劫云之中,三人距离不过几百丈,庚金身后佛陀已只剩半边身子,手中降魔杵已成两半,右臂残缺,法袍破碎不堪,正盘坐在劫云中,
戊土翻天印上坑坑洼洼,整个大印全是一道道剑痕,最深一道快把大印斩断,
如今其上法力不在刺眼,只有淡淡法力光辉在缓慢修复伤痕,
戊土自身衣袍处几道口子,最深一道,在脖子处,进去两厘,
而对面的易安身后锈剑法相并无损伤,但其上锈迹却脱落不少,已至半个剑身。
易安衣袍是凡物,虽被法力包裹,但亦是袒胸露肩,期间还有一些被雷电击中留下的焦黑伤痕,嘴角也留有一丝血迹。
血液顺着血痕流下,随后又缓缓结成血珠,滴落而下,血珠离周身三尺,便被雷电气化。
劫云更加深厚,远处还在不断增加,这种征兆便是快要形成真正的天劫之象。
此时三人皆知不能再拖,再拖下去,天劫彻底形成,身处劫中,那就没有次第之分,
以如今状态就算是普通天劫也凶险万分,更何况还在这云层之中?
虽然形势险峻,但庚金,戊土不敢妄动,自从追上易安开始,三人斗法已经快接近十二个时辰。
二人的法力早就消耗大半,战斗期间还在不断的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丹药补充,但消耗还是远远大于补充。
并且自身经脉因为战斗太久,法力运用太过,也是泛着剧痛,每次攻击,二人感觉经脉中似有刀子在其中割裂一般。
“戊土,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惨烈战斗过了。”
庚金咽了咽刚从喉管涌出伴有腥味的鲜血说道。
戊土正在操控自己的法相大印,下方的沙漠中一道道黄沙被抽离地面,被大印吸收。
“是啊,自从到了练虚,这样的斗法,已是千年未有,今日你我二人可能会栽在这里。”
戊土虽这样说,但脸上却无丝毫恐惧。
“轰隆!”
“轰!”
雷电咆哮,劫云涌动,周围一会儿似黑夜,一会儿如白昼,更添一分险色。
“咳!咳!”
“噗!”
庚金咳嗽两声,吐出一口淤血,看了看对面的易安,眼中闪过浓浓的忌惮道:
“这真是怪物,不见任何法力补充,依旧如未消耗一般。”
“对,不过此人法力虽异常深厚,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法力运用也有些晦涩,经脉情况应该与我们相差不多。”
“呵!戊土,我们是二对一啊,虽没有落败,但如今的结果依旧让人惊悚,这样的纯粹剑修哪怕其他界域都找不出几个。”
庚金说完,戊土也是认可的点点头,此时双方短暂的停歇下来。
而对面的易安,虽面如止水,但内里的经脉确实如戊土所说,一运用法力早已如针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