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生一家被带走后,猎户走到刘木石身边,轻轻低语道:
“祖坟之中,黄金百两,白银千两,你我各取一半,从今以后,不再相见。”
猎户说完,转身离开,独留刘木石呆呆的坐在门槛之上,望着远边似大鹏的白云。
夜深,刘木石起身缓缓向村外走去。
某年,县城之内,一处巷子,一个乞丐窝在墙角,大雪纷飞,乞丐身上衣物单薄,身体虚弱,在雪夜中瑟瑟发抖。
乞丐眼睛看着天空大雪,一动不动,呼吸越来越虚弱,眼睛却越来越明亮,手指发抖,早已瘸掉的脚踝开始隐隐作痛。
乞丐正是刘木石,此时已是将死之兆。
刘木石艰难的伸出舌头在嘴唇处舔了一片雪花,嘴里虚弱的喃喃道:
“这雪真甜。”
一袭青衫出现在他身前,一如既往的模糊不清,
刘木石对来人没有丝毫惊讶,嘴角扯着笑容道:
“这是梦对吧!”
青衫无言,只得静静的看着他,
刘木石没有在意,继续说道:
“我是我,还是我爹!”
“你即是你爹,也是你。”
刘木石:“呵呵!咳~咳!”
嘴角溢出鲜血,青衫摇头,与刘木石相做于墙角。
“他曾十二次差点醒来,也救了你十二次,祖坟留银,猎户相救,阻妻儿杀你,最后保你不死等等之事,他为你对抗我之安排,是个好父亲!”
听到这些话刘木石眼神之中出现一抹悸动,随后又是摊嘴一笑,好似这些都不能引起他的情绪。
“用你之性格,按在你爹身上,转换一下,可懂了?”
“咳~咳!”
一口鲜血吐出,刘木石眼神开始模糊,耳边传来青衫低语,眼中泪光闪烁,缓缓闭上了双眼。
乞丐死于巷角,人心复苏于寒冬。
刘木石听清了最后一语,
“你爹给你拿药,劳疾复发,亡于床前!”
“吱吱!吱吱!”
旧蝉死去,新蝉脱鞘,刘木石于田间醒来,黄梁一梦,眼中带着疲惫。
睁眼,眼泪流出,顾不得脚踝疼痛,疯狂向家中跑去。
一柱香后,刘木石见刘冬生躺于床榻之上,无半点呼吸,心中哀哀欲绝,泪水如注,
遂跪于床前,无声痛哭。
一天一夜,刘木石额头已染血,眼中悲拗,呆滞如石。
三日后,刘木石脸色暗淡无光,瘫倒在地,气息虚弱,昏迷不醒,
一声叹息传来,
“哎!”
易安出现在屋内,一道魂魄跪在地上,乞求之。
“可怜天下父母心!”
手指尖弹出一道法力,打在刘木石身上,随后魂魄消散,
易安看了一眼,抬脚出门,在抬脚已到云鹏之上,微微招手,云鹏如风,直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