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帮你。”
“你是谁?”韩冰轻叩回问。
“狱友。”
“国民党?”
“老百姓。”
“刑事犯?政治犯?”
“政治。”
“什么问题?”想了想,韩冰追述一句,“如果是反党,请你走吧!”
“没反党,受人牵累。”
“受谁牵累?”
“老婆。”
刹那间,韩冰想起那满面疤痕的周志乾。
“周志乾?”
“是。”
“你在楼上?为什么?”
“以死相求,才换到这里。”
摇摇头,韩冰暗自苦笑一声。看来世间百态就是这样:你不玩命,谁也不会把你当成一回事。
“你绝望了?”楼上问道。
“有点。”迟疑一下,又问,“你怎知我想死?”
“我猜的。大好年华,你走这条路值么?”
“我还有选择么?”
“有!”
“有么?”
“忍!”
再次摇摇头,韩冰对这种大道理很失望。
“我不就是在忍吗?”
“我和你不同。”
“什么不同?”
“你是谁,自己最清楚。”
“好!咱不谈这个。我问你:你比我还惨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