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护工们说,闻夫人现在已经完全认不出他来了。他们中有人还见过闻厅长在走廊里偷偷抹眼泪。”
虽然事不关己,但唐俏儿听着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所以,他暗中与谢晋寰合作,为的,是那捕风捉影的新药。”
沈惊觉只对心上人柔软,对旁人永远理性冷酷,“就算他想救自己的妻子,这也不能成为他参与谢晋寰那肮脏生意的理由。”
“人性啊,永远都不是非黑即白的。”
唐俏儿无奈轻叹,目光黯然了几分,“我在想,如果换做我是他,我会不会也铤而走险去尝试?
我想。。。。。。我也会吧。”
“俏儿,你不会的。”
沈惊觉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你不是自私的人,你也狠不下心。你是我见过的,这世上最善良的人。”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闻启涵真有可能什么都干得出来啊。”
林溯也自我代入了,反应过来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所有妨碍研制新药的人,都得死啊!”
沈惊觉眼神一眯,“看来,江堂主的事,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唐俏儿与男人对视,红唇微挑,“看来,得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闻夫人了。”
*
谢政龙通知谢晋寰去见他,谢晋寰很有脾气,拖到傍晚才姗姗来迟。
秘书将他引领进董事长办公室,谭秘书在外等候。
办公室里气氛压抑,谢政龙坐在沙发上,目光阴沉沉地盯着他:
“你怎么才过来。”
“您没看到吗,我受伤了,去了医院。”谢晋寰似笑非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为了来见人,他特意重新包扎了伤口,决不能让任何人看了笑话。
谢政龙瞥着他冷笑,“不一向都是你咬别人吗?没想到你还有被狗咬的一天。”
谢晋寰唇角的笑意渐冷。
这无疑,是在骂他是狗。
“最近,你做了什么,是我告诉你,还是你主动告诉我?”谢政龙压抑着怒火,冷冷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