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儿,刚刚一瞬间,我想起了母亲,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想起大着肚子的秦姝来到沈家的那天,还有很多很多事,走马灯似地从我脑海中闪现而过。”
唐俏儿心尖泛起细细密密的痛楚,用力握住他冰凉的大手,“我知道你的心情,我懂你。”
“当年,秦姝生下沈白露的第二天,沈光景就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他们是父女关系无疑。想来秦姝是早就做好了所有的部署和安排。二十多年前想伪造亲子鉴定报告,比现在容易太多了。”
林溯也觉得心堵,哪怕秦姝已经化成灰了他依然狠毒了那个女人:
“是啊。对于一个铁了心要通过攀附豪门脱贫的蛇蝎毒妇来说,搞出这种骚操作真是太正常不过了。”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与一个根本不像自己的孩子朝夕相对,沈光景竟然没有一次怀疑过秦姝和沈白露。”
唐俏儿眸间笼上幽沉,只觉难以置信,“我年少时,偶尔会听见老万和大哥谈论起你父亲这个人,其实他年轻时非常的精明强干,生意场上的手腕也是大开大合。
秦姝不过是个借他上位的狐狸精,那点道行你父亲怎么会一丝怀疑都没有?”
“秦姝逼宫时,沈光景和爷爷在集团的内部斗争也正值焦灼,爷爷越反对秦姝进门,沈光景就越要反其道而行。不仅如此,他和我母亲当时感情也生了裂痕,秦姝也因此抓住了难得的机会,趁虚而入了。
且沈光景极度的倨傲自负,秦姝又一直做小伏低地伪装自己,让他认为这个出身低微的女人,根本没有胆子跟贵为天之骄子的他,耍这种阴损的手段。”
沈惊觉眼睑低垂,磁性的嗓音划过一声嘲弄,“不过,也有可能,是沈光景真的爱惨了秦姝。连那女人杀了我母亲他都不知道,沈白露的身世,他又怎么会去查呢。”
酒窖中,一阵压抑的沉谧。
“呵,说真的。”
唐俏儿勾起红唇冷笑,“我反而更希望,沈光景对秦姝,是真爱。
只有这样,在他得知全部真相的那一刹,才会被打击得世界崩塌,输得一败涂地。”
“以前,我总是希望,沈光景曾经是爱过我母亲的,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不忍心母亲从始至终爱着的,都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沈惊觉释然地笑着,“可如今,我却情愿沈光景从未爱过她。那个男人,根本不配爱她。”
唐俏儿站起身,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角,“有你的爱,就足够了。”
男人扣在她腰窝间的掌心炽热,立刻回应她的吻。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小女人做什么,他对她永远都有回应。
“现在有了这个杀手锏,二位打算如何利用?”
林溯话音未落,沈惊觉的手机便响了:
“阿羡。”
“不好了沈总!咱们的人。。。。。。把沈白露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