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一声冷哼,眼梢越挑越翘,“打蛇只打七寸,骂人只骂老母。我这么恶毒,岂会轻易放过那个家族败类?”
沈惊觉抿着唇,忍俊不禁。
“明面上,我是放过他了。暗地里,我可以背刺他嘛。”
唐俏儿往男人怀里窝了窝,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唐千海开的两家酒楼这两年生意倒是挺红火,那个方总也入股了。
这种店,禁不起查的,随便一查,偷税漏税金额都是一两千万打底。”
“你想让他,再出点血?”男人星眸微眯,“这很容易。”
“如此一来,让那个方总脑子也想想清楚。以后在KS,该如何站队才能明哲保身。”
唐俏儿摇了摇青葱般的手指,“和唐二狗子混,是么有前途滴。”
这时,沈惊觉的手机响了,韩羡来电。
“阿羡,怎么了?”
“沈总,今天谢政龙派律师和秘书去看守所见谢晋礼了!”
韩羡那边传来第一手热乎情报,不免担心,“不会节外生枝出什么变故,又让谢氏钻了什么空子,把那个畜生保出来吧?!”
“不会,证据确凿,谢晋礼这颗棋子,已入死局,不会再有翻身的可能。”
沈惊觉眸光渐沉,“谢政龙带人过去,多半,是要亲父子,明算账了。”
唐俏儿会心地抬了下唇角,“谢氏的权力天平又要有所倾斜,怕是某条阴沟里的毒蛇,事与愿违,该急得跳脚了。”
*
海城一院,VIP病房中。
谢政龙看着谢晋礼签好的股份转让协议,神情变得阴沉莫测。
“谢董,您。。。。。。当真不去看大少爷最后一眼了吗?”秘书踟蹰地问。
“他还让你捎了什么话没有?”谢政龙语气冷淡。
就好像,牢里关着的不是他的亲儿子,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谢家的人,身体里流淌的血比蛇都冰冷。
他们也有喜怒哀乐,只是恨过怒过后,他们马上就会从哀痛的情绪中抽离,再次投入到争权夺势中,仿佛只有无尽的阴谋和算计,才能捂热他们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