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进入危险期了我怎么能不慌?!”唐俏儿冷汗湿透了脊背,头皮都麻了半边,“你们为什么当时不给我打电话呢?!爸病成那样我做女儿的怎么能不在身边?!”沈惊觉见她眼底蓄着泪光,心脏像被冰凉的大掌扼住了,忙牵起她颤抖的手在掌心里紧裹着。别管她平时是嘲弄唐董也好,表现的多不在乎也好,可关键时刻她有多关心父亲,他完全懂得。唐樾看定小妹通红的眼睛,无奈轻叹:“是爸不让我们通知你。”唐俏儿心口一刺,“爸爸”“爸发病的时候,还在嘱咐齐叔叔,别通知咱们,尤其是小妹你。”唐樾尽量用平淡的语气,“爸知道你很忙,很累,不想你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不安生。”父爱如山——孑然、伟岸、沉默。为了不让儿女担心,再钻心刺骨的痛苦也能咬牙挺过去。唐俏儿一股急火攻心,嗓音全然哑了,“吴妈,麻烦您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我现在就动身回海门。”“哎,少夫人。”吴妈忙应着。“吴妈,把我的衣服简单带两件,我跟俏儿一起去。”沈惊觉眉宇紧锁,搂住她的肩。唐俏儿迎上男人关切的眼神,杏眸含泪,“抱歉,恐怕不能和你去瑞士度假了。”“没关系,伯父的身体要紧。我们来日方长。”沈惊觉温热的双手捧住她的脸。“还有一件事。”唐樾顿了顿,眸色一沉,“谢晋寰回来了。”空气骤然一阵压抑。这个名字,跟扫把星、丧门星、瘟神可以划等号。“他的私人飞机,今天下午降落在盛京机场。”沈惊觉眉目冷然,“大舅哥,谢晋寰是从哪儿回来的?”唐樾:“国。”唐俏儿讶然,指尖抵着下颌,“谢毒蛇没有回森国,也没去比较熟悉的t国,他跑国去做什么?那里适合带着母亲养病吗?我也从未听说他在那儿有什么产业。”提及养病,沈惊觉墨眸一深,突然就想起了他大哥。莫名的,他心里疑窦丛生,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唐樾道:“国有较国内发达的医疗水平和医疗设备,而且听说那里有专门为帕金森和阿兹海默症创立的医疗中心,谢晋寰应该是为了母亲的病特意过去的。”唐俏儿冷笑一声,“希望如此,别是又憋着什么坏就好。”由林溯开车,豪车向海门方向驶去。路上,唐俏儿一双纤细的手紧握着,始终心神不宁。“不要慌,柳医生的医术值得信赖,伯父会好起来的。”沈惊觉温柔拍抚着她的后背,满目的心疼。坐在对面的唐樾略略点头,十分赞同。“大哥,我爸他究竟是怎么突然发病的呢?”唐俏儿忽地沉声问,“如果不是受了较大刺激,或是情绪过于激动,他不会发病这么严重的。”唐樾抿了下唇。正在组织语言时,林溯忍不住气愤地开口:“还不是因为那倒霉催的唐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