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一会儿,沈惊觉才沉声道:“阿羡,谢谢你的提醒。但下次,你要措辞还这么奔放,年底奖金,你自己掂量掂量吧。”靠!一。血!韩修勾直接被沈总绝杀封喉!卧室里。唐俏儿洗过了香喷喷的泡泡浴,穿上粉色吊带睡裙坐在梳妆镜前梳理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手里梳子不停,她人却在出神。唐俏儿脑中一遍遍过着与沈惊蛰的对话,不知为何,只觉胸腔如冷风过境,身上也冷了起来。那个男人,温文尔雅,言笑晏晏,满目真诚。但她仍然觉得他在向她的领域猛烈又不露声色地进攻,令她心中警铃大作。这种压迫感,和同样身份尊贵的沈惊觉所带来的,截然不同。思绪飘浮间,唐俏儿忽觉后颈炙热,削肩一沉。“啊。”她轻呼间,沈惊觉双臂已从背后搂住她,薄唇在她白腻的脸颊上轻啄一口,嗓音又沙又欲,“俏儿,在想什么?”“想你大哥。”唐俏儿脱口而出。男人眼眸一暗,心间激起千层浪,眼尾骤然泛红。唐俏儿都来不及解释,沈惊觉便掐着她的纤腰将她抱起,肌肉强悍的右臂托着她的臀,径直就往床的方向走。“啊!惊觉你干嘛?!”唐俏儿美眸瞠然,左肩吊带滑落,胸前春光乍泄。下一秒,她被男人温热厚重的身躯发狠地压在大床上。而她的丝绸睡裙,早已如一泓春水,不知流淌到何处去了。沈惊觉满目都是通红的情欲,带着狂热与惕色,一股脑地袭向她,冲撞着她的感官。“俏儿,喂我”“好累了,要不明天?明早?”唐俏儿眸光闪闪盯紧他,心里慌慌的。“不,我现在就要你喂饱我。”沈惊觉湿热的唇欺压着她,缱回百转,她很快就神思不复清明,沉浸在滔滔欲海中,起起落落。情至浓时,他在她耳边含混呢喃:“不要想着他只能想着我!”唐俏儿花枝晃动着笑了出来,“我说的呢你吃醋了?好大的醋劲儿啊。”沈惊觉身形一滞,俯视着小女人红艳欲滴的脸庞,“你说你想他,我难道不该醋吗?我都要醋炸了。”唐俏儿不禁嗤笑,抬手轻拍他热汗淋漓的脸颊,“你明明知道我此想非彼想,你干嘛还情绪这么激动?再说他是你亲哥”“连你的亲哥,我有时候都受不了,我的亲哥又多什么?”沈惊觉星眸染红,明显还气着。唐俏儿无奈,却又无比欢喜。一番疯狂悱恻的缠绵后唐俏儿枕着他健硕的臂膀,已经累得没力气再洗一次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