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缓缓抬起深邃而幽沉的星眸,暗芒闪烁,“我在我最大限度内给了足够的隐忍。但,就这一次。下次,我绝不会再忍。”
沈南淮心中泛起苦楚,不忍触及的往事历历在目,沧桑的脸庞布满悲伤的阴霾。
“爷爷,对不起,是我太口无遮拦了,不该提及您的伤心事。”
沈惊觉满心愧意,用温热的双手将爷爷粗糙干枯的手紧紧握着,“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您属意的继承人,一定会是大哥。
大哥是从小在您膝下承欢,是您寄予厚望的孙子。”
“惊觉”
“爷爷,我亏欠大哥,也亏欠您。”
沈惊觉鼻腔涌上酸楚,轻轻笑着,“能有一个真心疼我的爷爷,是我小时候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其他的,我没有资格奢求。”
“惊觉,你听爷爷说!”
沈南淮低吼了一声,双手发颤地摁在他阔肩上,与他四目相对,目光如炬,“在爷爷眼里,你们都是我的孙子,爷爷一样的疼你们,爱你们。
至于你说的那些话,爷爷全他妈当小狗放屁了!爷爷再说一遍,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
就算你大哥安然无恙地回来,就算曾经那一切都不曾发生,爷爷也会选择你,当集团的继承人。”
“爷爷您”沈惊觉神情一愕。
“就算沈氏所有人都不挺你,也没关系。爷爷挺你,爷爷给你撑腰!”
门外,唐俏儿侧耳偷听。
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门板上,聚精会神地听着里面爷孙俩的对话。
虽然她听力不错,但这豪宅的门板子隔音效果也是感人,她费了老力也听得不是太清楚。
沈惊觉那狗男人是蚊子动静,倒是老爷子中气十足,唐俏儿把他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沈惊觉的大哥?当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听起来好像很沉重的样子”
唐俏儿在沈家那三年,从来没见过大少爷。
但她也听吴妈说过,大少爷身体不好,常年在国休养,连原本属于他的继承人的位置,他也只能拱手让给同父异母的弟弟。
刚才听着,她为什么隐约觉得,大少爷的病,似乎与沈惊觉有关呢?
突然,书房的门开了!
唐俏儿还在那寻思呢,保持着偷听的姿势。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整个人撞进了沈惊觉硬邦邦的胸怀里。
沈惊觉:“?”
唐俏儿:“啊!”
她这才神思回笼,吓得清脆的一嗓子叫了出来!
这时,爷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惊觉,是小小在外面嘛?”
“没事,爷爷,您听错了。您早点休息吧。”
说话间,狗男人已左手背在身后,利落地把房门带上了,睨着她的眼底柔情满意,星光熠熠。
“你偷听?”
“再见!”
唐俏儿被沈惊觉带着侵略性的阴影笼罩,心慌意乱,转身欲逃。
哪知,男人右手猝然捞过她的细腰,猛地将她搂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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