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悲剧不都源于萧大师爱而不自知吗?这不自作孽”
唐越、唐栩、唐俏儿三人六把眼刀刺向白烬飞,男人瞥了瞥嘴,兀自尴尬地喝酒。
唐俏儿心尖泛起苦涩。
萧大师那么乖张寡情的一个人,都能在不知不觉间动了情。她与沈惊觉三年夫妻,那男人可对她有过哪怕一瞬间的疼惜或动心?
她跟他离婚,他心里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后悔?
有。
个屁。
如果有,他怎么可能一次次用侮辱的字眼重伤她的心;如果有他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跟那些阴险的坏女人站在统一战线,质疑她的人品?
离了婚,她不是他妻子了,他是对她连那点徒有其表的尊重都懒得装了。
唐俏儿心底暗自冷嘲了一声,执起酒杯饮尽杯中酒,喉间的辛辣刺激令她镇痛又清醒。
拿沈惊觉那个狗男人跟萧大师比,萧大师都得气得把棺材板掀飞。
“大小姐,这个镯子你拿去吧。我对比过了,这只与你碎掉的那只算是比较像的了。”老佟认真地看着她。
“不不不这不行,这是萧大师的遗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唐俏儿心里一慌,忙将盒子推回去。
“我师父临终前有遗言,他的东西,谁都不能乱动,除了老万的孩子们,长大了你们几个娃若想要,随时来拿去玩儿,想拿什么拿什么,千万别跟他客气!”
唐俏儿鼻酸目张,泪影轻摇,“佟叔叔,我”
“这些天你为了还原那镯子付出多少,我都看在眼里。那一定是对你很重要的朋友。
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你萧爷爷知道了也一定会很欣慰的。拿着吧。”老佟慈爱地笑着,硬是把盒子塞到她手里。
当晚,唐家兄妹离开坠星斋,告别老佟。
劳斯莱斯豪车向盛京方向驶去。
唐俏儿靠在唐樾身上,疲倦地半阖眼帘,把首饰盒牢牢搂在怀里。
“俏俏,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刚回海门那天晚上,沈惊觉联系我了。”唐樾略略踟蹰,嗓音低哑。
“哦。”唐俏儿心揪了一下,但应得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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