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采薇知道晚宴的事已经指望不上他,便叮嘱他好好休息,带了青柠和绿茉回到后院。
距离晚宴还有一天一夜加上今日这个半天,她决定自己筹谋送给南皇一个不同寻常的礼物。
转眼就到了腊月初八。这一天不仅是腊八节,还是南国皇帝的生辰。从姚勇胜病倒,凌采薇带着一帮人一直忙到腊八这天中午才算有了眉目。青柠、绿茉见她眼上已有了淡淡的黑眼圈,生拉硬拽的把她按在床上休息。为了晚上参加晚宴时容光焕发,她也乐于躺下来小憩一会儿。静下来时突然想起铁血阁阁主自那夜吃瘪后一直没来骚扰她,不知是否那痒毒下的药太重了。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含笑进入了梦乡。
南国的皇家宴席与卫国的没有什么区别,都一样的奢华,处处是耀眼的珠光宝气。唯一不同的以前凌采薇是站在怡姝公主身边伺候,此刻是以怡姝公主的身份坐在了首席。她被安排在一堆公主当中,一扇百鸟争鸣的屏风隔开坐在下首的大臣。
凌采薇一边品茶,一边打量着坐在首座的南皇和皇后。南皇四十有余,体态偏瘦,面容和蔼,与臣下说话时总会眯起眼睛,旁人看了以为那似乎是笑意,在凌采薇眼中觉得他是在思量眼前人的诚心。这是个几乎被架空的皇帝。兵权一直握在司马大将军袁玉良手里,袁是皇后的弟弟,也就是说朝中大事皇后有决策权。
皇后谁都不怕,所以她坐在这中正厅里不用像其他嫔妃一样讨好的向皇帝卖笑,偶尔还会轻皱眉头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这神色闪现在她艳若桃李的面容上,不仅不让人生厌,反而觉得娇媚。连凌采薇见了都觉得有种想要亲近她的感觉。难怪南帝要对她言听计从。
太子照例没来参加宴席,凌采薇盼着他不要死得太匆忙。
席上朝中重臣开始向皇帝敬献礼物。无非是些珠宝玉器,稀世珍品。皇帝口中连赞“好、好”,眯着眼一一笑纳。
大臣的礼物收尽囊中,该收儿子的了。总管太监杜福伸着脖子刚要喊,外面值勤的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地通报:“禀皇、皇上皇、皇后,太太太太、太子驾到。”杜福拿眼睛当刀狠狠挖了那个关键时刻结巴的干儿子----不中用的废物。那小太监低头瞧见他干爹的眼色,似乎被刀割了肉,疼得脖子一缩,整个人弓着身子蜷在地上。
厅里的人都是一楞,太子身体弱久不上朝,自从先皇后殡天,太子便托病年年不参加皇帝寿宴,今日这是唱得哪出?
凌采薇端杯的手顿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得向门口望去。
“楞着干什么,宣。”皇帝语气如常,面色却微红,不知是否饮酒的缘故。
小太监领旨又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厅内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一处,等着太子觐见。
只有皇后端起桌上的酒杯,低头似在抿酒,紧锁的双眉在低头间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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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太子首秀
片刻,宫道上传来木轮碾压砖面的摩擦声,轱辘轱辘地进了大厅。
凌采薇兀自好奇太子进殿为何弄出如此声响,就见一个面容苍白憔悴、神情委顿的年轻男子裹在白色的狐裘中依偎在轮椅里被人推了进来。
“烈儿,外面冷,不是传旨让你在太子府好好休息吗?”殿上的南帝已经离开龙椅快步走到南荣烈身前。
推车的随从四两赶忙跪下接驾。
“儿臣身体抱恙,不能叩请父皇圣安。还请……父皇见谅。”南荣烈虚弱的跟南皇请安,两句话说完已经气喘吁吁。“四两。”他吩咐跪在地上的机灵小童道:“替我向父皇磕三个头。”四两爽快地领命“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奴才替太子爷向皇上请安,祝皇上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皇帝冲他笑了笑,“快起来吧,推你主子到朕跟前坐着。”
太子坐在轮椅里被太监们抬到丹樨上,想送到皇子桌。太子微弱的声音阻止道:“我要和妹妹们在一起。”
为首的太监看着皇帝皇后,不知要不要听太子的。
皇后垂目像世外之人,专心的低头品着杯中之酒。
皇帝摆了摆手,“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