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郁辞也一点没有闹,他和乔鹤行一起坐在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现在虽然过了下班的高峰期,可是道路还是有一点堵。
郁辞靠在乔鹤行的怀里,呼吸间有一股水果和酒精混合的味道,他的头发贴着乔鹤行的脖子,很软。
如果郁辞是清醒的,他是绝对不敢这样靠在乔鹤行怀里的,搞不好还会光速溜走。
但他的大脑已经被酒精搞得一片混沌。
他只知道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他本能地想要亲近的人,而这个人还对他很温柔,一直握着他的手,两个人的手掌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郁辞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那些五光十色的灯光,那些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眼睛上,像一个个颜色斑斓的亮片,混合在了一起。
他突然笑了起来,也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无端地感觉现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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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鹤行抱着郁辞进了家门。
郁辞已经事先跟管家说过今天不会回来吃晚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他们进门的时候谁也没有惊动。
郁辞已经有点困了,在乔鹤行怀里小小打了个哈欠。
乔鹤行本可以把他交给管家,或者随便哪个佣人,他们每个人都会把郁辞照顾得很好,可是他没有松手,而是直接抱着郁辞回了房间。
他帮郁辞换上了干净的睡袍,擦干净了手和脸,才把他塞进了被窝里。
郁辞一直懒洋洋地随他摆弄,直到乔鹤行把他塞进被窝里,他才伸出手,偷偷抓住了乔鹤行的衣服角。
他不想乔鹤行走,可他拉着乔鹤行衣服角的手一点也不用力,只捏住了很小的一片布料,只要乔鹤行想,随时可以抽身而去。
但乔鹤行没有动,他转过身看着郁辞。
而郁辞模模糊糊地,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他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声音也很含糊,但是在安静的室内,又听得意外清晰。
乔鹤行心头一动。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他的生日了。
他在郁辞身边坐下来,像是明知故问,又像是真的不知道,问道,“谁的生日?”
可郁辞却不肯说了。
“他的……”郁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一个名字含在他的舌尖上,却又怎么也不肯吐出,像是一件毕生的珍藏,只能藏在心里,轻易不肯展露给外人,“我喜欢的人。”
但他又有很多话想说,关于他喜欢的,无望暗恋的那个人。
清醒的白天他不能说,喝醉了就像找到了倾吐的出口,絮絮叨叨想把所有暗藏的心事都说出来。
“其实我给他买好礼物了,但是我送不出去,”郁辞苦恼地皱起眉头,他看着乔鹤行,又不像是看着乔鹤行,“情人节礼物就没有送出去。”
他拉着许呈挑了很久,可是那份礼物到现在都还藏在他的书桌底下,礼物的包装很漂亮,可他却辜负了这份漂亮。
“为什么不送?”乔鹤行耐心地问道。
郁辞的眼睛迟钝地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