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行在门外问道,“郁辞,我可以进来吗?刚刚我朋友找到资料了,我就直接帮你打印了。”
郁辞差点脸都吓白了,他刚要喊别进来,却发现晚了。
倒不是乔鹤行直接推门而入。
而是他惊恐地发现,他刚刚门并没有全部关紧,门锁和门框之间还有一点缝隙。
乔鹤行稍微用力敲了下,这门就半开了。
再然后,乔鹤行以为他默许了,把门全给推开了。
穿着旗袍的郁辞和乔鹤行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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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鹤行没想到他只是过来送个资料,却看见了这幅情景。
郁辞房间里的灯光很暗,窗帘拉着,只有几个暖黄色的地灯开着,但这并不妨碍他看清,郁辞身上那件黑色的旗袍极其贴身地勾勒出他身上的每一寸线条,细瘦柔韧的腰,肩膀比一般的男生都要窄,有点清瘦,旗袍下摆的分叉里,能若隐若现地看见露出的大腿皮肤,雪白,柔嫩得吹弹可破。
再往下看,就是纤细笔直的小腿,因为紧张而绷得直直的。
郁辞是赤脚站在地板上的,他的手还放在侧面的扣子上,已经解开了两颗,露出了小半个圆润的肩头和平坦的胸口。
郁辞的身后就是一盏地灯,那一点暖黄的灯光照在他黑色的旗袍上,就成了一片流动的金色。
而郁辞表情错愕,嘴唇微张,站在一地朦胧的光里,他即使穿着旗袍,也并没有女子的媚态,反而只是清瘦,象牙白的一张脸,短发,嘴唇红得像玫瑰,让人心头一颤。
乔鹤行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手里还拿着给郁辞打印的资料。
只有那一点抖动的睫毛和抿了一下的嘴唇,稍微泄露出一点他心里的隐动。
可是郁辞全然没有注意到。
他简直是如遭雷劈地愣在当场。
“学长,我可以解释……”他试图挽救一下,但是手还是默默地捂住了脸。
乔鹤行挑了下眉,“嗯,你解释,我听着,不过等一下。”
郁辞正想问等一下是干嘛。
却看见乔鹤行掏出了手机,咔嚓,就拍下了一张郁辞的照片。
“学长!”郁辞目瞪口呆。
乔鹤行慢悠悠把手机收好,“机会难得,没忍住。”
郁辞恨不得晕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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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泄气地坐在床上,“学长,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换了衣服再和你解释。”
乔鹤行却走到他面前,他看了看郁辞身上的衣服,又回想了一下郁辞找借口说话剧没票了,很快就猜到了原因。
“这是你这次话剧的演出服吗?”乔鹤行问道。
郁辞诧异地看了乔鹤行一眼,“你怎么知道?”
“很好猜,不然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看演出,”乔鹤行一边说,一边留意到郁辞那颗乱糟糟的,第三枚扣子,被拉扯得有点变形,“你刚刚是不是扣子解不开?”
郁辞低下头,反正被乔鹤行猜出来了,他有点破罐子破摔,“嗯,正准备换下来,你就来了……”
他正说着,就发现乔鹤行的手指搭上了他腰间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