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郁辞拎着那件旗袍走进家门,总有点浑身不自在,虽然那旗袍好好地包起来放在了手拎袋里,他却总有种手里拎了个炸弹的感觉。
他跟管家打过招呼就上了二楼,一上去,果然看见乔鹤行坐在小客厅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电脑,脸上又戴起了眼镜。他身上换了一套比较居家的白色衣服,看上去没有平日里这么难以接近,反而有些温柔。
听到声音,乔鹤行转过了头,看见是郁辞。
“你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他问道。
郁辞下意识地把袋子往身后藏了一下,“还没,我自己煮个面好了。”
他今天因为知道自己会晚归,特地发消息告诉管家不用准备他的晚饭了。
乔鹤行摘下眼镜放在桌上,往他这边走过来,“你会煮吗,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我会,”郁辞赶紧拒绝,“我回房间放个东西就来。”
郁辞迅速窜回房间,把装着旗袍的袋子扔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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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煮面的时候,乔鹤行也不忙自己的事情了,站在厨房里跟他聊天,顺手帮郁辞切个蔬菜。
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郁辞一边看着锅里的面一边愁眉苦脸,“你猜我们今年传播学是哪个老师?”
“哪个?”
“大魔王李屏,挂科率50%的那个,”郁辞想起来就要抖三抖,“我听去年的学姐说,他从来不划重点,批卷子还特别严。”
乔鹤行闷闷地笑了一声,把切好的蔬菜装进盘子里递给郁辞,“你很怕不过关吗?”
“怕啊,我还没有考试不过关的经历呢,”郁辞嘟哝道,他的面很快就煮好了,没有乔鹤行做的那么好吃精致,但是也还能凑合,他看了乔鹤行一眼,问,“学长你要再吃一点吗?”
他就是客气地问一问。
没想到乔鹤行真的说,“好啊。”还自己拿了个小碗。
乔鹤行从郁辞那里分走了一点面,却并没有马上吃,而是在手机上和人发了几条消息。
郁辞倒是真的饿了,很快就吃完了半碗。
“你们那个老师叫李屏,屏是屏障的屏,是吗?”乔鹤行问道。
“是啊。”
乔鹤行把手机推给他,让他看页面,“我有个朋友和你一样是新闻系的,去年在他班上,这个老师虽然不画重点,但是其实每年考试范围差不了太多。我让他把去年的笔记找出来,发给我了。”
郁辞往手机上一看,确实,和乔鹤行聊天的人让他等一会儿,他去电脑里翻一下去年的重点,“明天发给你。”
乔鹤行又把手机拿回来,“他明天给我,到时候你拿去打印吧。”
郁辞顿时觉得乔鹤行身上都带了一层圣光,普度众生的那种。
“谢谢学长。”郁辞乖巧道谢。
没想到乔鹤行却看着他问道,“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嗯?”
“收了我的东西,你不要答谢我吗?”乔鹤行一本正经地问道。
郁辞一脸懵逼,真的认真思考起来,“那学长你要什么……”
乔鹤行被他脸上的认真逗笑了,摇了摇头,“你怎么这么好骗,别的不用了,你不是有演出吗,送我个票吧。”
郁辞的表情顿时更纠结了,“学长,要不你换一个吧?”
他实在没勇气让乔鹤行看见他穿女装的样子,还是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