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的一幕,王族的人竟被手下的臣子唤住。
纪梦夕注视着他二人,纳闷他们之间怪异的气氛,乌黎湖对使臣显然有些顾忌。
使臣右手五指摊开,抵在肩头,沉声道:“五王子还未适应贵族的习惯风俗,若有任何得罪的地方,真是抱歉。”
使臣谈不上有多恭敬,但起码该做的姿态,一样未少。
乌黎湖轻嗤一声,显然见不惯他这幅样子,一句话没说,递给纪梦夕一个暧昧的眼神,朝着宫外走去。
纪梦夕若有所思的注意着使臣神情,很明显的看出他额头上的青筋,似乎在极力按压胸腔怒火。
“我敢保证,若贵族王子再敢放肆,定会好好教他京城规矩。”沈梓安并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警告过后,直接带着纪梦夕离开。
“该死!”使臣心中暗骂,发青的脸色十分难看,无视下属的询问,朝着宫外走去,身后跟着几个下属。
纪梦夕回头看了一眼,略微好奇道:“他二人之间怎么回事?意见不合,还是其他?”
沈梓安思索着慕容山庄传来的消息,解释道:“那那名使臣并非是普通的大臣,名唤博尔温,在文莱唤做“那颜”,按照我朝来算,则是皇权贵族,封为侯爷,统领一方。因为乌黎湖的性子太野,可汗没时间理会,丢给博尔温教导几年,博尔温又将他丢在了大草原,他反到成了那里的老大,因此也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格。”
“博尔温是世袭?”纪梦夕想到他的年纪,故而有此一问,但又觉得不对,毕竟可汗稍不留神,就会被拉下位置,何况其他人。
“文莱只看能为,不看其他。”沈梓安短短的一段话,直接印证了纪梦夕的猜想。
纪梦夕哑然失笑,颇为无奈道:“乌黎湖有几分本事我知晓,博尔温我全然看不出来。”
“所以说乌黎湖太年轻了。”沈梓安并不意外,若他不是提前受到消息,同样也不清楚这一点
,比起乌黎湖的咄咄逼人,他更容易让人忽略,偏偏就是这种忽略,极好的隐藏自己,暗中谋算其他。
毕竟只是献礼,用不着他们前来,又加上他们的态度,想让人不多心都难。
沈梓安她送回到宫门不远处,随后停了下来,低声道:“你去吧,我下次会再寻你。”
“谢谢你。”纪梦夕停了下来,转身与沈梓安道了声谢,又继续向宫外走去,担心纪池等久了,又说些其他的事情。
纪梦夕由着芳玉搀扶上车,刚掀起帘子,随后就愣住了,蹙了蹙眉。
“你应该不想让旁人知道我在相府的车上吧?”祁汜见她迟疑,不咸不淡的放出一句话,大有威胁的架势。
马车外的芳玉听见车内人的声音,微微一愣,感应到纪梦夕进马车的动作,随后稳住心神,淡定的坐在外面,驾着马车往着相府而去。
纪梦夕怕人误会什么,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去。
沈梓安目送着她上马车,同样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因又顾忌,派秋闻护着她回府,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