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内,纪梦夕还在承受着纪池的怒火。
他既想要助力,又不甘别人插手他的事情,这世上没有这种好事,有了无法反驳的理由,便给了人可乘之机。
“父亲,你不妨让小弟在军帅府带着,就如同我之前所说一样,将它当做小弟去府外暂住是一样的,这次还不会闹出什么闲言碎语,有何不好?”
纪池握拳急促的低咳两声,不想再和她谈论这个问题,再和她说下去,非得气出病来不可。
冯氏示意一旁站着的小翠替纪池抚平气息。小翠接到暗示后,立即伸手抚慰纪池后背,冯氏也在一旁劝纪池宽心,同时乘机会火上浇油:“夕儿,你真的太不懂事了,非得相爷气坏了身子你才肯罢休吗?”
这只是一件小事,若无冯氏挑拨,纪池平心静气听她说话,很快就会想通,然而情况明显,她们都不愿意给这次机会,沉默了会儿,轻声道:“我不懂,我有说什么吗?难道不是事实?”
“给我下去!”纪池怒叱赶人,多看纪梦夕一眼都不愿意,“若你再敢将军帅府的人带进来,或者与他们走的近,家规处置。”
冯氏也轻劝道:“是啊,夕儿你都及笄了,哪怕是表兄妹,也该拉开距离,别走的太近,以免落下什么不好的传言。”
“传言……。”纪梦夕刚想说这是假的,就看着纪池抓起茶杯,随时都要砸过来的样子,她顿了顿,低声道,“女儿知晓分寸,不会忘记父亲的话。”
说完后,纪梦夕带着小月离开,身后隐隐传出冯氏轻劝的声音。
“相爷,夕儿自幼就在府中,没接触太多外人,这才被骆家的人哄骗了去,只要给她一些时间,她会懂相爷的用心良苦。”
纪池不屑的轻嗤出声:“你少替她说话,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她说的好听,但有哪一次真的听过?我看她的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父亲!”
对于纪梦夕所造就的后果,冯氏暗
暗满意,表面仍就一副失望的神情:“是妾身没将夕儿教好,让她胳膊肘总往外拐。”
纪池看着她挺着个肚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就别替她说话了,她们母女俩都一个德行,那么的……罢了,你好好养胎,别想这些烦心事。”
说到这儿,纪池停了下来,当初娶骆家嫡女,也全然为了前途,只是在后来日已累计的相处中,她越发的善妒,什么坏是都做得出来,不肯承认,以至于到怀上纪承的时候,身体越来越差,终至无法挽回的地步。
“妾身知晓。”冯氏柔和的应道。
纪池宽慰了她几句,起身离开。
冯氏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一派得意,望向张嬷嬷的时候,又稍带冷意。
道路上,小月跟在纪梦夕的身后,神色透出了犹豫,她想不懂小姐为何不服软,只要示弱,老爷应该不会怪她才是。
“小姐,这不是回五合院的路。”小月终于察觉出不对的地方,这条路好像是往白大夫的院子。
“我有些不放心,去白大夫那儿看看也好。”纪梦夕面带忧虑,纪池一脸疲惫泛白的模样,她并非没有瞧出。
“小姐,你还是关心老爷的。”小月面色一喜,更大的疑惑笼罩心头,疑问出声,“既然如此,小姐为何要故意气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