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像是真的一样。老夫人重重杵着拐杖,让她们噤声,厉声斥责道:“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还嫌不够,居然想着陷害自家姊妹!”
老夫人的心偏向纪梦夕,纪欣然完全不能听她的,母亲又不在,她只有将目光放在纪池身上,对着纪池磕头道。
“父亲,女儿恭谨十数年,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失德的事?都是有人在陷害,有人打晕了女儿,否则……否则我怎么可能出现在东房?哪里一定有什么,还请父亲派人查探!”
纪池对上她含泪的双眸,一时也有些踌躇。
东房是纪梦夕及笄暂歇的屋子,纪欣然与纪雯琼出现在那里,确实太巧合了,他看向老夫人,说道:“母亲,您看……?”
老夫人瞥了纪池一眼,仪态威严:“老身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见这等陷害,处处为你二人着想,嫁给皇子,如何不妙?”
怎会没有这种道理,她为了三皇子,还不是将纪梦夕拱手献出,被人陷害这种地步,怎会没有?
“祖母,我早与三皇子有约,又怎会冒险?还请祖母明察!”
纪欣然恳求老夫人相信她,否者的话,在这府邸指不定落下什么闲言碎语。
老夫人将目光落在低头轻泣的纪雯琼身上,意味深长道:“那可不一定。东房我早派大夫查过,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倒是三皇子被人下了迷香。”
纪欣然与纪梦夕合不来,担心她碍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没看出什么,怎么可能?!
迷香还在屋里,三皇子既然中了药,她们先被打晕,期间迷迷糊糊,怎么可能没有药,那大夫肯定有问题。
“这”纪雯琼本想开口说些什么,话还没落下,就被老夫人打断。
“沈嬷嬷,拿戒尺出来!”老夫人不听她们多说废话,直接开始训斥。
沈嬷嬷神色有些变化,最后还是不发一语,拿过放在木架子上的黑尺,宽宽厚厚,递给老夫
人。
老夫人淡淡吐出一字:“打!”
“奴才遵命。”沈嬷嬷让两名婆子按着纪欣然的手,厚厚的戒尺打在纪欣然手上,顿时红了一片,她疼得直缩手,连忙向纪池求饶:“父亲,女儿真的没做过,求你明察,唤二妹妹进屋对质!”
她记得清楚,纪梦夕同样中了药。
纪梦夕根本不在府上,谈何对质?
纪池心中气恼,本想说些什么,又想到这一点,觉得其中有古怪,看着泛红的手掌,对着老夫人道:“母亲,夕儿在军帅府,你看是不是唤回她再说?”
不提军帅府还好,一提起来,老夫人的顾虑便多,面容瞬间冷下:“你若觉得我不该教训她们,府中的事我以后都不会插手。”
老夫人的神情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