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欣然正要出门,一袭桃红摇曳裙,望着府门几人交谈的小厮,一名陌生的男子递给他们一封信,与一个药瓶,随后就离开了。
小厮拿着信,急匆匆的往五合院而去,没走多远就被纪欣然唤住。
纪欣然怪异的打量他手上的信封,是给纪梦夕的,她想到玉清的暗示,心思一动,高高在上的问:“手上拿的是什么?”
想到府中是谁当家做主,小厮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将信给了纪欣然,言语带着讨好:“回大小姐的话,这是外面那人送给二小姐的信。也不知道这二小姐怎么回事,上一次还是骆家的二少爷亲自送信来,这其中会不会……。”
纪欣然斜睨了他一眼,非常自然的拆开,扫视过上面的内容,眉头一拧,太寻常了,全是些普通的问候,而且多数是骆文清的关心,唯有那个落款能做一些手脚。
“药给我。”纪欣然语气不甚好。
小厮连忙恭敬的将药递给她,一脸讨好。
纪欣然手捏着药瓶,心中已有打算,警告着小厮:“不许告诉纪梦夕。”
纪梦夕不是说她水性杨花吗?他倒要看看,父亲知晓这事后,如何处罚。
小厮一脸陪笑,连连躬身低头:“大小姐说的话对奴才来说堪比圣旨,哪儿敢违背大小姐的意思。”
纪欣然颇为满意他的识相,递给玉白一个眼神,示意她赏赐一些银两,也不着急出去,随后转身去找母亲。
玉白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又低声警告了一次:“今日的事若被其他人知道,仔细你的小命!”
小厮贪婪的注视着银两,快速收回袖子里,连连点头:“玉白姑娘放心,小的知晓分寸。”
玉白眼底流露处不屑,懒得与他们打交道,快步追上纪欣然。
冯氏坐在榻上绣着小孩鞋子,纪欣然提着裙摆,急急从外面走进,半抱怨半担心道:“不是有绣娘吗?这些下人的话,你做什么?”
冯氏手上的针线被纪欣然拿
了去,她不赞同的摇摇头,又重新拿了回来,靠在软垫上,神态悠然:“外人的手艺那能放心?再说了,母亲闲着也没事。”
纪欣然可不信这句话,她身上穿的,不一样都是绣娘做的吗?
冯氏掀了掀眼皮,瞧她转动的眼珠子,身后婢子拿着的信与药,就知道是有事才来,缓缓道:“说吧,今日来寻母亲,是谓何事?”
纪欣然露出笑脸来,凑坐在冯氏身旁,招呼玉白将信递给她,得意道:“我今日拦下了纪梦夕的一封信,才知道她身边的丫鬟也染了病,尤其是小月,难怪她近来总带着想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
“那可是瘟疫,她故意将染病的人留在院子,居心叵测。还有这送信的人,翰林学士沈梓安,我听玉清说过,他们之前的关系不一样,这要是让父亲知道了,够纪梦夕受的!”
冯氏神情严肃,吩咐小翠道:“赶快去请大夫,就说我身体不适。”
纪欣然被吓到了,连忙上下查看:“娘,你怎么了?”
“小月身上若有瘟疫,我们与她接触过,岂不是会被染上?”冯氏神情阴冷,对纪梦夕的恨不是一般的深。
纪欣然明了此事的严重,焦急的走来走去,脸色难看,咬牙切齿道:“这个jian人!”
中年偏胖的大夫被小翠急匆匆的拉过来,顾不得擦额头汗水,急忙替冯氏把脉,轻呼了一声,面上露出喜色:“夫人放心,胎儿很正常。不知夫人有什么地方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