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的大臣正在商议榕城百姓的事,双方争执不休。
大司空一脸的担忧,义正辞严道:“瘟疫扩散性极其的强,若在不扼制,难保会不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大司徒则不赞成这个观点,毕竟城外数名百姓,不可能真的就这样解决他们,这太残忍了,他反驳道:“如今还不确定是否瘟疫,陛下已经派御医查看,大司空何必如此着急。”
大司空有足够的理由反驳他们,更何况是大大司徒充满漏洞的言辞,不论说什么都站得稳脚步:“若不是瘟疫,百姓怎么会变得如此?大司徒,你能给一个圆满的解释吗?”
“这。”大司徒一时语塞,想不到好的说辞来反驳他。城外的事情太过诡异,偏偏没有合适的理由来解释。几乎全城百姓都相信那是瘟疫,只有瘟疫才会使人如此。
太子望着父皇深思的模样,生怕他同意大司空的观点,连忙开口道:“即便是瘟疫,也非无药可救,赵太医医术高明,总会找出解决的办法,大司空何必如此着急。”
太子说的话,皇上想来会考虑三分,大司空立马反驳,将自己说得无可奈何:“臣也不愿牺牲百姓,但有些事情是无可奈何,城内有无数人,若一不小心被感染,试问太子,到时候该如何?”
这一层顾虑,并非是大司空一人,是大家的顾虑,谁都不愿意赌这一次机会,将自己的性命交给陌生人。江瀚深知这一点,明白这只是开口,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人想皇帝施压。就比如刚开始一样,拦着不让难民入城,现在也可以左右陛下思虑。
江瀚道:“大司空说得太绝对了,城外那些难民已经被骆家军团团围住,而且赵太医也在想办法解决他们的病,情况已然受到控制,不会如大司空想的那般。”
纪池虽然不知道三皇子的人为什么那么像除掉难民,但帮着他们本就没错,更何况三皇子特意提醒
过他,不能让城内陷入更大的恐慌,他意有所指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尚书大人,城外一些守卫被难民咬过,你能确保他们没被感染吗?”
这一番话,直接与军帅府对上,看得出来纪池在报复之前他们打压的事情,些许大臣往骆文清看去,如今骆修宇不在朝堂上,所说之人成了骆文清:“丞相大人的顾虑极有道理,这一点请放心,那些士兵都被单独关在一个地方,没和任何人接触,不会有传染的机会。”
纪池神态沉稳:“少司马可敢保证?”
“这非是敢与不敢,而是丞相大人是否希望。”骆文清话中有话的说道,“我虽未出过城,好歹也是骆府的人,对于消息不会落与丞相之后,如今丞相怀疑我说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城外的情况不乐观,没有人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相府与军帅府不对盘的举动越来越明显,三皇子观察了会儿,发觉骆文清的站位越来越奇怪,他虽然纳闷,却不喜欢两人针锋相对,适时的出声道:“染病的难民情况越来越严重,虽被关在笼子里,却也不能长久下去。南城是进入京城的主要道路,若连这条路长时间被堵住,往来的商贩进不了城,极容易引起变数,儿臣以为,难民的事情必须早日处理。”
大司空接到三皇子的意思,掀起官袍双膝下跪,手持玉笏苦劝道:“还请陛下想想城内无辜的百姓,早一刻做出决定,不能因一人,而害数人陷入危险啊!”
随着大司空跪下,立即有几名大臣随后,口中都是一模一样的言辞:“请陛下三思!”
皇帝不悦道:“你们岂非逼朕!”
大司空低首道:“臣等不敢!”
太子急切道:“父王,难民实是无辜,不该受此灾难!”
大司空反驳道:“城内的百姓就不无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