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宇叮嘱陈一注意四周,不许任何人靠近。
陈一路上很小心,还分派了几个人吸引守在军帅府外的眼线,这才安心与主子离开,来到一处荒僻的木屋。
骆修宇推门走进,内中顾守了几个人,还有一名仵作,脸上蒙着一块白布,正拿着一张白布擦拭细长的刀子,上面有些血迹。他询问道:“如何?有看出什么?”
仵作擦了擦手,指着死者的脖子答道:“口鼻没有吸入烟灰,他早就死了,据尸体检查得出,他是先被扭断了脖子,火从身上点燃,胸膛这一块几乎被烧焦,若再晚一些,烧成了骨灰,我也看不出来他的死因。”
“其他的人呢?”骆修宇伸手扭过死者的脖子,能看出来刚被仵作动过刀,身体基本上被烧黑。
仵作道:“剩余两个烧毁太严重,只能初步推算他们都是死在烈火上,身上泼了汽油,没有丝毫痛苦,应该是吸入迷香之内,口鼻吸入了烟灰,没有任何求救的举动。”
仵作看着那两个烧得面目全非的人,忽地又说一句:“虽然他们的身体烧焦,仍旧可有看出来这二人的身形高大,骨头结实,许是受过训练,也或许是吃过苦,长时间在低里干活的人。”
炎热时期,尸体不能存放太久,不过隔了一天,就能闻见异味,骆修宇注视了片刻,微微抬手,让他们将白布盖上:“我会将这事禀报给圣上,你们明日找个时机,将他们火化了吧。”
“是。”守卫抱拳领命。
仵作看了会儿,忽地说道:“少帅,你还不如将心思放在那名伤者上。”
这一点骆修宇自然有考虑到,只是那人的伤太严重了,能不能清醒还是一个问题,骆修宇回道:“我已经找大夫一直顾守着他,或许伤得太严重,他现在还未清醒,陛下给的时间不多,我不能一直坐着干等。”
仵作想想也是,取下脸上的蒙着的白布,放在一边,随后跟着骆修宇走出房间:“你再等
等吧,陈七会来。”
骆修宇微微点头:“陈一有告诉我。”
仵作思虑会儿,说道:“那行吧,没其他的事,我就离开了。”
骆修宇看着他的背影,忽地出声唤住他:“明日随我一同进宫,且勿忘记。”
仵作转过身,拱手弯身行礼:“少帅的话,属下且不敢忘。”
话说完,他转身走了。
骆修宇站在木屋外等陈七,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难民堆里人缘极好的陈启出现在他面前,抱拳单膝而跪:“属下参见主子。”
“起来吧。”骆修宇转身进屋,陈启随后跟了上来,“火灾的事可有证实?”
陈启将探查出来的事情全盘托出,低首道:“回主子,那把火确实是有人故意放的,应该就是挑拨榕城百姓的那几人,自打这次火灾后,他们就消失了。”
骆修宇道:“屋内有三具尸体,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