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骆修宇自己都叹了口气,芳玉他们保守秘密,也不是第一次了。
“表哥不必担心,我没有那么容易入局。”纪梦夕微微一笑,手指轻抚茶杯,绕了一圈,“从表哥的言辞中,看来对魇香了解一二,这样的话,表妹无需再次重复了。”
看她的样子,显然知道一些秘密,安静已久的骆文清抬手示意:“表妹继续。”
“我潜入树林的时候得知那些难民是被人引到京城,随后散播流言,难民携带瘟疫,导致皇帝不许他们如今,只能安排到城外树林。所谓的由骆家军把守,不过是守在城门,而非管理难民。这样多话,那些被打劫的行人,就不奇怪了。”
纪梦夕饮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又缓缓说道:“难民是有怨言,而这些怨言在得知皇帝为他们修建家园、给予粮食与安息地的时候,逐渐淡去。”
“这不是阴谋者所乐见的局面,他会再派人挑拨,配合着魇香的效果,成功导致一半的难民生了怨气,开始将黑手伸向哪些过路的人,他们衣着靓丽,身怀钱财,雨他们这些无家可归的浪子全然不同,所以他们的怨气更重了,分为两个阵营,而每一天都有人倒戈。”
听着纪梦夕说话的间隙,骆修宇与纪梦夕手上的茶杯已经空了,骆文清做了一回茶童,为他二人添茶,安静的做着听客。
“芳玉与夏禾同他们交过手而我对上的人是一名普通的难民,却有武学底子,有人在教他们。”
骆修宇与骆文清对视一眼,逗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欣赏,第一次这般了解她的敏锐观察,骆修宇看向纪梦夕,抚掌赞叹:“父亲夸你聪慧,果然不虚。不过是去了一回城外,竟能摸清楚大致的情况,着实不易。”
纪梦夕看着表哥,疑惑的问:“大表哥知道其中的情况?”
骆修宇将目光放向骆文清身上,骆文清了然的颔首,开口解释道:“大哥忙于他事时,
由我来负责给难民送食物。皇上赏赐的粮食并不少,全然没有克扣,然而难民中仍有吃不饱的情况。”
“我故意逗留在树林中,观察他们其中的变化,吃不饱的多数老弱妇孺,而且成群结队,其中壮汉却是面色红润。这本不足以为期,让我察觉不对的还是一名男子的举止,完全与难民不同,就算在怎么伪装,也不能掩饰。”
纪梦夕了然的点点头,全然不同的世界的人,难以融合在一起。
“那……,你可有派人去查?”
骆修宇将话接过:“我已派人混进去,如今得到了他们的信任,查出了魇香的事情,还没有动作,你就闯进去了,如今也只有暂时停止探查,以防被人窥得踪迹。”
纪梦夕忽然想起自己听见的那段对话,好奇的问道:“后厨熬粥的那人吗?饼脸,约八尺,声音偏向低沉,爱唠嗑,天灾,投奔姑母,路遇土匪,沿路乞讨入京。”
骆修宇真的诧异了,正要入口的茶都忘了饮,奇怪的看向她:“你与他见过面了?他怎没与我通报。”
纪梦夕微微摇头,柔声解释道:“没见过,我只是正好听见他们在谈话,再加上关押小月的地方有魇香,所得出的结论。”
说到这里,纪梦夕的脸色奇怪。
骆文清问到:“还有什么不解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