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梦夕听了半响,惊诧的看向纪承,纪承对着她露出一个笑脸,只是那笑未达眼底。
此事与纪梦夕无关,药里偏偏有红花杏仁,摆明了是有人故意,纪池重新将目光放在我卫姨娘身上,有些难以相信一向温婉的卫芸能做出这种事。
“你该给我一个交代!”被玩弄一通,纪池难掩气愤。
卫姨娘见这个锅甩不掉,也开始慌了,立马换了一张面容:“臣妾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懂什么医术,更别提下什么药了,求相爷明察!”
如何明察,本以为与纪梦夕有关,也可以借机会惩治一下她的脾性,谁曾想闹了个半天,还是回到了原点,而且看她咬死不承认的架势,纪池气得头都大了:“此事归你管,若不是你做的,你告诉我,还有谁?!”
原本是借纪梦夕脱身,却不想纪承恢复,一心要护她姐姐,证据一件又一件。知道这条路行不通,卫姨娘慌慌张张的低下头,如今只有牺牲身边的人,才能换取一条生路,她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锦儿。
锦儿膝盖一软,立即跪了下来,惹得纪池抬眼看她。
“奴婢罪该万死!”锦儿颤抖的将这句话说出,“大夫人的补药,是奴婢的疏忽。”
纪池冷眼瞧她:“如实招来。”
锦儿看了一眼纪承,声音止不住的颤抖:“那日路上巧遇二小姐,主子知晓少爷病了,就一直很担心少爷的身体,但因少爷与大夫人的药相冲,二小姐也避开,后厨重新空了下来,主子一直没有去看少爷,止不住的担忧。奴婢怕夫人在这样下去会压垮身体,故而私自去抓了药,想熬煮好了,替少爷送去。”
说到这儿,锦儿开始抹泪,声音却不如之前的发颤:“后门有人运蔬菜进来,厨房的人手不够,奴婢没办法,只能去帮忙,回来的时候瞥见夏禾正离开,奴婢纳闷,走进去看药没什么异样,正想揭开看药好了没有,打开的窗户忽然跳进来一只猫,奴婢奴婢
从小到大,最怕猫了,随意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想扔过去,然而药罐盖子滚烫,奴婢一时没拿住,盖子落在罐沿,打翻了少爷的药。”
说到这儿,后续发生了什么,已经很显然了,锦儿固执的说下去:“为了方便照看,两个药罐挨得紧,这一下……连带大夫人的药也受了波及,这时有人听见响声进来帮忙,我顾着手的疼痛,没看他,可能他误将两个药罐剩余的药倒在了一起,所以。”
纪池甩袖,怒气冲冲道:“之前不说?现在又愿意说了?!”
“奴婢怕死。”锦儿朝着地上狠狠磕头,又回头看卫姨娘最后一眼,“主子曾经救了奴婢的命,奴婢不能恩将仇报,只能将事情如实交代。”
纪池气得拍桌,回头瞥向傻眼发愣的卫姨娘,气就不打一处来:“来人,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相爷,相爷!”卫姨娘总是不舍,跪着上前想向纪池求饶,纪池冷冷的剐了她一眼,眼中透出警告,像在提醒卫姨娘,若她求饶,同罪而论。
卫姨娘霎时不敢再说话了。
从屋走来两名身强体壮的小厮将锦儿拖下去,锦儿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苦着求饶道:“饶命,老爷饶命!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再也不敢了,老爷!”
凄厉的叫喊声,融合这棍子打在人身上的闷响声,使得在场的众人背颈发寒。
纪池正在气头上,这一劫锦儿是逃不掉了,罪魁祸首却在此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纪梦夕皱着眉。
纪承悄悄的握住她小手指母,勾了勾,让她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