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梦夕反问一句:“我的丫鬟去过很多次,怎么单就这次不行了?”
“二妹妹是不愿意认了?”纪欣然站在纪池的身边,阴冷的目光直落在她的身上。
纪梦夕道:“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你想让我认什么?”
伴随着她们二人争锋相对,屋内越发寂静的诡异,下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细碎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小厮拉着大夫走进:“老爷,大夫唤来了。”
大热的天,中年大夫跑得气喘,拿着手帕擦拭额头汗水,咽了一口唾沫,恭敬行礼:“丞相大人。”
纪池暂时放下下药一时,起身迎上他:“大夫快请,看看夫人这是怎么了。”
大夫并不耽搁,直接打开药箱,下人将冯氏的手腕拿出放在脉枕上,他细细把脉。
过了会儿,大夫松开了手,面上拂过一丝疑惑:“恭喜丞相,夫人这是有喜了。只是脉丝羸弱,是否吃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
“可有什么大碍?”纪池最关心的还是这一点,至于其他的问题,不需要解答。
目光扫视过跪在地上的两人,大夫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挑些重要的说道:“接下来好好调养,不要受到太大的刺激,按时服用养胎药,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纪池松了口气:“麻烦大夫了。”他唤小厮奉上银两,便将人送了出去,回过头来,视线又落在了她二人身上,“承儿有病,你为何不说,又是从何处抓的药,苏大夫吗?呵后厨当时没有其他人,夏禾进去的真凑巧,她进去做什么?”
若不是卫姨娘派人来提醒,纪梦夕担心药被拿来算计,才同意夏禾去,谁曾想后招在这儿。纪池这种态度,摆明了不信她,不论说什么,他都会找到话来辩驳,纪梦夕皱眉:“此事是下人的纰漏,小弟的药还放在后厨,夏禾只是去将它拿走,以防弄混。”
纪欣然眯了眯眼,故作诧异道:“其他时候不去拿,
偏偏那个时候,二妹妹,你觉得说出来有人信吗?”
纪梦夕抬眼瞧她,眼底露出一抹嘲讽,像是在说,即便将她除去,祁汜也不会喜欢她。
纪欣然气得牙痒,转眼不去看她:“父亲,二妹妹虽然是一时糊涂,但她不肯认错,这是错误的思想,需要改、”
“夕儿,你当然如此倔强?”纪池还记得军帅府那儿的事情,只要她肯服软,听命于他,这一点的小事,他会重新找一个背锅的人。
纪池的目光落在卫姨娘身上。
纪梦夕本身就没有错,又为何会强认下不属于她的罪名。瞥了一眼低眸不语的卫姨娘,她总算明白了,前世冯氏冤枉她下药的事是谁做的。
当年她还以为是冯氏自导自演,如今看来当真有此事。
“女儿何错之有?”纪梦夕敢保证,纪池不会处罚太重,至于得他厌恶,她早就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