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纪池突然出声打断之间的暗嘲汹涌,看向纪梦夕,“你最好没做出什么败坏门风的事。”
纪梦夕拿着手绢,欠了欠身,笑容少了柔情:“父亲的话,我会放在心上。”
骆文清蹙眉,对相府越来越厌恶。分明事情已经解释过去,纪池仍旧保持怀疑,没半点相信,他不得不疑心纪池的目的。
太子从头看到尾,见事情解释清楚,搁下琥珀杯,朝着他们走来,笑道:“既然弄清楚了是什么原因,大家还是放轻松,至于这个人……”
男子慌乱的看向四周,与起先不同,众人对他都怀有厌恶的眼神,有些女眷瞧着他看过来,将手绢藏了藏,生怕自己是下一个冤大头。而纪欣然她们也不在出声帮忙,神情带有警告,他双膝一软,颓废的跪了下来:
“太子……太子殿下!我真的没有说谎,这个手绢是纪二小姐给我的!”
没等男子扯上太子下袍,就被一名侍卫隔开。
骆文清见他仍不改口,一心想拖纪梦夕下水,语气严厉:“何时何地?表妹给你的时候又说了什么?”
“这……这……”男子逃避骆文清的目光,左右含糊,说不出一个准确的时辰,“纪二小姐说,这是两人的秘密,不准告诉第三个人。”
纪梦夕从之前的态度,能猜出这是谁的人,讥笑道:“当着我的面,你说。”
数道目光聚集在男子身上,他浑身不自在,脑子转得飞快,将他人告诉于他的时辰,快速背了出口:“大约申时,听雪亭内,纪二小姐让我等她,她会说服相爷。”
听雪亭,是一处赏花的好地方,到了冬季,四处银装素裹一片洁白,是难得的美景,故而以此命名。骆文清看向纪梦夕,似在问她当时与谁在一起,纪梦夕微微摇头,她喜静,又不爱与其他女眷互相吹捧,便独自待着,身边只有芳玉,然而她不能作为证人。
纪梦夕的反应,使得纪欣然微不可查的勾起唇角,太
子抬眼瞧向骆文清,他那个时候与大臣聚在一起,没办法替纪梦夕隐瞒。
骆文清思虑须臾,正打算从其他方面下手。
祁汜心思一动,觉得这是个机会,却没想到,再次被人打断。安静的大殿,响起一声嘟囔,声音不大,却足以使人听清楚。
“奇怪了……那时候我就在听雪亭附近,有瞧见纪二小姐,这男子倒是极为陌生。”
纪梦夕顺着疑惑的声音望去,见着原本气恼的那位千金出声帮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手绢,纪梦夕露出的包含谢意的笑容。
“巧了,本公主还与纪二小姐说过话。”娇蛮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祁心琪不知何时从后殿走出,一身靓丽的宫裙,足以吸引众人视线。
若一名微不足道的千金不足以让人信任,后面出现的祁心琪就不同了,她对着纪梦夕挑了挑眉,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畏惧的男子。
“这人是谁?”祁心琪问道。
“稍后再与你解释。”太子无奈的看着走出来的祁心琪,低声问,“你怎么出来了?”
祁心琪本是为了凑热闹才跑去的洞房,结果被祁明轩逮住,让她陪江妙菱聊天,免得无聊,她那么久,祁明轩还没出现,不得已,她只有自己来找。
“太子哥哥,你还说我?”小公主不高兴的看了眼太子,“我一直陪着嫂子,聊到无话可说,你就是不出现,没办法,我只有来找你。”
气氛有些尴尬,一位豪爽的大臣哈哈大笑,打趣道,“看来是我们耽搁了太子大好光阴。”
听着大臣打趣的声音,祁明轩无奈地摇头,偏就小公主不满的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