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梦夕今日心情尚好,偏有人与她过不去,纪雯琼早早来到她的院子,美曰请安,连续了好几日,她头都大了。
院子内,摆放出两张椅子,一张茶桌,纪梦夕拿着书看,尽量无视右手边坐在的人。
“我的二姐姐,你怎还在看书,当心成了书呆子。”纪雯琼一刻都闲不住,非常想给纪梦夕添堵,掩嘴轻笑着,似乎乐见那种情况出现。
纪梦夕淡淡的瞥她一眼,字正腔圆的暗讽道:“河边无青草,偏有多嘴驴。”
纪雯琼面色一僵,全然当做没听懂,转换其他物件,眸子落在她院子里的花上,讽刺她不知何为高贵:“父亲要你种一片牡丹,偏要栽一些其他,也不嫌麻烦。”
纪梦夕头也不抬道:“或许只有妹妹喜欢院子里一片绿。”
纪雯琼摇着仕女扇,缓踏几步,伸手在花丛中轻轻一摘,放于鼻尖轻嗅着,淡雅的清香萦绕,她故意道:“姐姐这院子里的下人手艺怕是不能见人,你看这朵黄角兰,蔫成什么样了。”
看书都得不了一个清净,纪梦夕抬头见她手中的黄角兰,终于有了几分兴致,蹙眉道:“妹妹院子里的花儿开了?”
纪雯琼院子里根本没有这类花,她是庶女,父亲平日里又不甚喜欢她,以至于所有的事物全是冯氏在拿主意,又怎么会让她好过?
不过一个心思转换,仗着纪梦夕没去过她的院子,纪雯琼嘴硬的一口咬下:“那是当然。”
纪梦夕摇头轻叹,似乎很无奈:“平日里就叫妹妹多读点书,看吧,连花适合什么时候开都不知道,只知一个名儿,又有甚用?”
隐约听到哪名丫鬟笑了声,纪雯琼摸不准是谁,便怒瞪那些下人。
眼瞧着纪雯琼的目光移过来,小月她们三人规矩的站在一旁,恭敬的给纪梦夕添茶,让人抓不到毛病,纪雯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紧捏手上的花,扔在地上用脚踩揉,发泄心中的怒气。
纪梦夕见
她这幅样子,摆明了是来五合院撒泼,面色一冷:“妹妹,我最后说一次,再来此胡闹,我立即告诉父亲你所做的那些事。”
纪雯琼动作一顿,心有顾虑的又蹂了一脚,即刻迈开脚步,手摇着仕女扇,笑容怪异道:“我做过什么?不过是来看看姐姐,也成罪过了?”
望着那朵不成型的烂花,纪梦夕冷然道:“今日你毁坏我院中的花,昨日毁坏我收藏的名画,前日扯坏父亲送的绸缎。妹妹,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纪雯琼深懂进退,打着柔情攻势,巧笑嫣兮:“那都是意外,意外,姐姐你这么这么斤斤计较,不过就是东西吗?还抵不过我们姊妹情谊?”
“不好意思,还真抵不上。”纪梦夕故意停顿了一下,毫不留情道,“你不配!”
纪雯琼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一阵青,一阵白:“你……自私自利,妄为人姐!”
“你有把我当姐姐吗?”纪梦夕冷笑,扫视四周一眼,“我的东西再损伤分毫,别怪我不留情面!”
眼见情况不妙,他似乎真要闹到父亲面前,纪雯琼立即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搂着纪梦夕的胳膊,替她散风降火,纪梦夕不悦,刚将手扯出来,纪雯琼带笑的重新搂住。
“哎呀,我的好姐姐,我这不是喜欢你吗?你别跟小妹计较了好不好?为了赔罪,我带你去游湖吧,这个季节去游湖最好了!”
天只知道纪雯琼又在打什么主意,纪梦夕想都不想就否决:“别了,岸上我还有人救,湖里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