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小姐诬陷我表妹,也不是一次两次,如今三小姐吵着说凑巧,你跟我说说,什么事不凑巧,云山寺的火灾?”再冯氏打算开口的时候,骆文清转将风口对准替她,“哦……说起这件事,我倒要问了,带表妹回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还一个公道,我想请问一下丞相夫人,你的公道呢?”
众人也想起被遗忘的火灾,有一些关于纪梦夕不好的传闻,如今听来,其中另有内幕。
冯氏的手紧握,眼中有怒。
纪池确实有派人去查,但因府中朝中的事多,暂时按压下,没想到骆府在此刻发难:“骆文清,你未免放肆了。”
骆文清熟练的拱手认错:“冒犯了丞相,是我之过,丞相生气是应该的。上次表妹差点出意外,没一个交代,如今又有人诬陷表妹,若是丞相你,会忍吗?”
追求一个答复代表放肆,相府摆明了是在欺压军帅府,这话换骆修宇说不过分,偏偏一个庶子对他不屑,纪池怎能容忍:“你想越过我,插手相府的事?”
骆文清神情不变:“我只不过要一个公道。”
眼见事情发展越来越严重,真使得相府与军帅府对上,没有半点好处,老夫人低咳一声,由着沈嬷嬷搀扶着她起身,许诺道:“夕儿是我最疼爱的孙女,我见不得她受委屈,定然会给夕儿这个交代。至于然儿,心机歹毒,陷害姊妹,关入静思堂,抄百遍族规,一月禁闭。”
老夫人顾忌着冯氏腹中的胎儿,怕她激动,没罚太狠。却让纪欣然难以忍受,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她开口想辩驳,冯氏立即道:“还不快谢过老祖宗!”
她腹中的胎儿,果真是保命良药,若非没有这一层顾忌,几乎可以预料爱女的后果。
纪欣然忍着委屈与愤恨,欠身道:“谢过老祖宗赏罚。”
很快,就有下人带纪欣然离开。
这段期间,纪梦夕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明白吗?明白这种徒劳无力感,你不论怎么做,都
是你的错!
骆文清知进退,应道:“今日老夫人的寿辰,不该谈其他,祝愿老夫人福寿安康。”
老夫人微微颔首,互相扯了几句寻常的事,气氛又恢复之前,仿佛刚才针锋相对的只是错觉。
骆文清不喜欢相府,以至于达到目的后,与骆修宇闲谈几句,重新把和尚带下去,离开前看了沈梓安一眼,微微颔首示意。
沈梓安微举酒杯,送他离开。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夫人也没心思待在宴会上,等差不多时,便告辞离开,心中对纪欣然的不悦达到极点。
老夫人走了后,宴会差不多也就散了,女眷聚在一起,闲谈什么地方的胭脂水粉最好。
阮雪娴与她们谈不下去,瞧见纪梦夕又多喝了几杯酒,微微颤抖的手才恢复正常:“你没事吧?”
纪梦夕摇摇头:“嗯。”
哪怕这样,纪欣然也只是被关静闭,纪梦夕觉得好笑。
阮雪娴余光瞧见沈梓安与二皇子离开,心绪一动,克制着没有立即跟上,也按捺不住多久,起身欲走,旁人同时瞧见她裙摆上的花,都不由得赞叹,询问是什么布庄做的。
阮雪娴被她们堵住,心生不耐,良好的教育叮嘱她不能失态,微笑着为她们解答,那些府中的女眷夫人发现纪梦夕的厉害之处,心生羡慕,转过身去想问一个清楚,座位上早已不见人影。
早在她们围着阮雪娴的那一刻,纪梦夕就知道不妙,悄悄带着丫鬟溜走。
走到一处四处无人的小径,小月愤愤道:“看见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真解气,不枉忙活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