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力警官有些不悦地反问。
“新宫先生真的那么拮据吗?”
“这点毫无疑问,新宫先生为了掩饰自己恶性倒债的行为,不得不逼华子夫人去筹钱,否则如果超过法律规定的日期,他肯定会被提起公诉的,只要法院一审判,他绝对会身败名裂,因此他只好四处借钱。”
金田一耕助听到新宫利彦倒债的诈欺行为,一点也不惊讶。
“哦,难怪他会叫自己的太太出去筹钱。那么钱筹到了吗?”
“好像没有借到。”
等等力警官原本不经意地说着,过了一会儿,他却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惊疑不定地看着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先生,莫非你认为华子夫人借不到钱就……”
“不、不是!”
金田一耕助立刻打断他的话。
“我没有这么想。警官,不管谁是凶手,他的动机绝不单纯。我只是在想,凶手要杀新宫先生,为什么不把华子夫人骗出去,却把信乃骗出去呢?或许目贺医生是男性比较碍事,但信乃又碍得着什么呢?那女佣一直忠心耿耿地跟在秋子夫人身旁,凶手要杀新宫先生,关信乃什么事?”
等等力警官闻言也不禁眉头深锁,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忆着说:
“金田一先生,据阿种和东太郎说,他们曾听到目贺医生破口大骂:‘你是和谁串通好把我和信乃骗出去,然后趁没人在家的时候……’”
金田一耕助静静地点点头,百思不解地说:
“是呀!真奇怪!目贺医生为什么说这些话?还有,秋子夫人趁家里没人时又能做什么呢?警官,关于这点,目贺医生有何解释?”
“医生说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些话,也许他是因为心情不好才脱口而出的。”
“心情不好?”
“他被一通假电话骗出去,当然气愤难平嘛!”
“这和秋子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金田一耕助本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想了想,又打消这念头,立刻改口说:
“算了,这事暂且别提。我们还是再回到电报上吧!你知道电报是从哪一个电信局打来的?”
“从成城电信局打来的。受理那封电报的人我也查到了,他记得当时的情形,而且还说:如果那人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应该认得出来。因此,昨天下午我拿了椿英辅,甚至椿家所有人的照片请他指认,但他都说不是,看来从电报上是找不出任何线索了。”
“这样啊……”
金田一耕助不断地咬着手指甲,深深思索着,不久,他抬起头,问等等力警官:
“听说五日凌晨一点左右的笛声仍然是留声机传出的,你能解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嗯,这样好了,趁着现场还保持原状,我们直接去看会更清楚些。”
金田一耕助点点头,正准备跟等等力警官一起到温室的时候,门口忽然来了一辆车,把解剖后的新宫利彦的尸体送回来。
等等力警官和金田一耕助从这些人的身旁快速走过,直奔温室。
温室里,一位刑警正看守着那些排列整齐的珍贵植物。
刑警一看到等等力警官和金田一耕助,随即恭敬地退到一旁,以方便他们办事和说话。
“那里就是新宫先生被凶手用棕桐线勒死的地方。”
等等力警官指着温室里画着白线的地方,然后又指着最靠近门边的架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