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杨家的身家性命,这个长安城我决不愿再待下去了。”杨坚肯定地说。
“听说随公是个善人,常以助人为乐。难道这次就不愿替长安百姓考虑。不愿替这个饱经战乱的国家想想吗?”
“我是愿意助人,但我自已的命差点都丢了。我连自已都保不住,我还能保长安百姓和周国百姓。”
“这正是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征兆,这是天命。这天命是什么?就是人心,是人情。谁得它,谁将得到天下。宇文斌(贝)无能无德,不做善事,只是一味地神化自已。将大周国的功臣悍杀完了。他糟踏这个国家,糟踏那些可怜的女人们的同时,宇文斌(贝)自已也槽踏得没有了人形。以我的推测,他的寿命不会太长,他活得越长,周国的命运就越短。”
杨坚疑惑的眼光在庚季才脸上扫来扫去。杨坚害怕这是个陷井。
庚季才看了看杨坚,接着说:“我与长安城中许多看相者交谈过,他们都说您有大富大贵之相。我也是这个观点。”
杨坚更不明白了。他还是不相信。
庚季才说:“随公,您是女人相。男人生得女人相,有大贵。为什么呢?因为这是相书上所谓的阴阳命。阴阳命,不可测,女中有男相,男中有女相。是大贵之命。再加上随公是国家重臣,深得我中华文化精妙,许多人对您寄予了极大的希望。又看您的容貌,有不可用言语表达的尊贵,不久您将大贵,贵则天下一家。”
越说越离谱,杨坚也越来越不相信了。
庚季才口干舌燥。他端起杯子,大口喝了许多茶水。他该说的说完了。
杨坚疑虑重重地说:“让我好好想想,此事关系重大,让我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江北重镇寿阳,军队正在向这里开进,结集。独孤盛从江南回到江北后,将在江南探得的消息都报告给了前线指挥官宇文述。如果不出意外,周国一年以内拿下江南不成问题。
听说这次平定江南的军事指挥是杨坚,独孤盛兴奋得不得了。他渴望立功,更渴望为自已的主人立功。
杨坚回到家中后,将在庚季才家中的一切都告诉了独孤伽雪。
杨坚对独孤伽雪说:“这个瘐季才,你说他胡说八道吧,他句句话说到我的内心深处,想我所想,急我所急,你说他句句是真言吧,他又信口开河说我将贵不可言。他不知道我连命都难以自保了,还夸我贵不可言。不过他说太上皇气色衰微,呼吸不均匀,说话时气喘,有时只听见皇上嘴动,却不见有声,这是生命纵欲过度大亏的表现。如果皇上再不收敛。国家近期将有大变。”
“丽华前几天也告诉我,说宇文斌贝)在后宫淫乱时,已经晕厥过好几次。如果宇文斌还不收敛,我看有点玄。真不行我们就等等看,你也别出去了。一旦到时长安城中大变,你我天各一方,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太难选择了。那好吧,听你的,留在长安城。静观待变吧。可总得找个理由呀。”
独孤伽雪说道:“这个好办。”她从墙上取下一把剑,递到杨坚手中。
杨坚不解地看着独孤伽雪:“夫人这是……?”
“用刀割破你的脚。明天就派人到天台宫报告,就说你的脚不小心受伤了。暂不去寿阳。”
杨坚接过剑。将自已的脚划破,鲜血马上流了出来。
独孤伽雪立刻用一块布包住杨坚的脚。
窦诗雅听到杨坚平安无事,也高兴得在家中跳了起来。但她静下心来一想,又觉得不对劲。那次与杨广和李渊在通道观中巧遇瘐季才,庚季才谈了许多,其中就有关于最近长安城中有变的消息。她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她找到母亲襄阳公主,将庚季才的谈话告诉了襄阳公主。
诗雅拉住母亲的手:“妈,你说,长安城会有什么大变呢?你快说呀。”
襄阳公主苦笑了一声:“不知道,谁都不知道。你哥哥宇文斌(贝)将这个国家折腾得不像样了。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我们只有等着瞧了。”
诗雅迷茫起来。她不知道这等着瞧是什么意思。
不仅窦诗雅在等,杨坚也在不安地等,整个长安城也在惶惶不安中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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