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译看宇文斌(贝)没吭声,赶紧说:“这独孤伽雪可是我们大周国的功臣之后呀,陛下能否看在她父亲独孤信曾有功于我大周国,给她一个面子呢?”
宇文斌(贝)没想到一个杨丽华牵动了这么多人来求情,而且都是皇宫里的重要人物,他一时也没了主意。他推开怀中的宫女,站了起来,厌烦地说:“好了,好了,你们也别跪在那里了,都站起来,让杨丽华回她自已屋里去吧。”
独孤伽雪在宫门外不停地磕头时,她的心中也是没抱多大希望的。因为她的女儿是死是活她不知道,她只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在尝试着。
一个内侍从天台宫门走了出来,对独孤伽雪说道:“太上皇有旨,令太皇后杨丽华引咎自责,独孤伽雪好生调教,不可再在宫中造次。”
没想到奇迹会出现,独孤伽雪听到这个消息时,激动得当场晕了过去。
杨坚听说杨丽华获救后的消息,马上动身赶往府衙,亲自感谢郑译和刘昉。而对于窦诗雅,杨坚连面也没见着,他知道这个奇特女孩的故事。郑译和刘昉是杨坚少年时的同学,他们此时只有互相帮助,才能逃避这个太上皇的反复无常的猜疑和迫害。
窦诗雅搀扶着神色凄惨的杨丽华回到卧室,杨丽华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你,诗雅。”
窦诗雅没说什么,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杨丽华。
“姐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疯了。”杨丽华喃喃地说。
“疯了?我妈妈也这么说。他疯了吗?没有啊,我看他没疯啊。”窦诗雅不解地问。
“他疯了,彻底地疯了。”杨丽华坚决地说。
宇文斌(贝)虽然饶了杨丽华一死,但他心中极为不快。这是他即位以来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天元太上皇赐死的女人竟然没死,到现在为止他的脑袋还是没转过这个弯。是什么让杨丽华免于一死呢?为什么朝中宫中那么多人替她求情?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她杨家的势力在周国朝中已经快大过他宇文斌(贝)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尉迟迥说的没错,他们汉人的势力确实太大了。他也更生气了,如果杨坚的女儿能起死回生,那么杨坚可能会翻江倒海,地动山摇,不行,得除掉这个杨坚。
宇文斌(贝)想着想着,他又想起了杨丽华,他快速向杨丽华的房间走去。
杨丽华送走窦诗雅后,心里还在想着今天起死回生的情景。她不明白宇文斌(贝)为什么如此绝情。皇后可以变成皇太后,而皇太后一下子增加了四个,现在又增加一个,成了五个。女人在男人的心中简直成了玩偶。这是不公平的。
突然,宇文斌(贝)走了进来。杨丽华赶紧站起身,跪在地上:“谢太上皇不杀之恩。”
宇文斌(贝)看着跪在地上的杨丽华:“不用谢朕,应该谢你的父亲杨坚,是他救了你。”
杨丽华惊讶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宇文斌(贝)。
宇文斌(贝)阴笑着说:“你的父亲能改变朕的旨意,你们杨家在长安城的权利也太大了吧。
当朕让你去自诀时,你们全家在长安城四处走动,最后竟然能让朕转变主意,你们全家的力量可真不小呀。”
杨丽华有些恐惧地看着宇文斌(贝)。
“朕一定要族灭你的全家。”
“为什么,皇上,我们杨家没有犯错呀,您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们在长安城的势力太大了。”宇文斌(贝)说完,摔门而出。杨丽华的精神快要崩溃了,她无力地摊软在地上。但她还是用力爬了起来:“来人,快来人。”她用劲地喊着。
宇文斌(贝)快步走出杨丽华屋子,招呼自已的卫兵:“去,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人过来。一会儿杨坚到时,你们看朕的脸色行事。如果杨坚神色慌张,你们就动手杀了他。”
杨丽华获救以后,杨家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独孤伽雪回到家中,已是头错眼花,家人正在给她包扎头上的伤口。杨坚站在一边看着独孤伽雪,他装着很高兴的样子对独孤伽雪说:“好歹躲过了一劫,真险。”
独孤伽雪痛苦地说:“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别高兴的太早。我们杨家现在是树大招风,麻烦事不会少的。”
“我们还是得想想办法,能否不呆在长安城,这样或许能免于祸殃。”杨坚回答道。
“那你就找郑译和刘昉他们,看他们能不能帮帮你。”
“也行,当今之计逃为上,离这个太上皇越远越安全。”
正在这时,杨丽华的一名侍女跌跌撞撞跑进门来:“老爷,老爷,不好了!”
她气喘嘘嘘地说。
“别急,慢慢说。”杨坚扶住侍女,安抚地说。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