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见我真的生气了;也急了;忙站起来把我拉回木凳上;低声说道;“三姐;你这是哪里话;咱们一起出来办事的;成功与否;靠的就是你;怎么会嫌你累赘呢?”
仍然气势汹汹拿眼横他;“靠我?靠我惹是生非呢?如果我不是我;生死令怎会送给别人;又怎会连大家都知道的天一阁是读书的地方都不知道;还要被人耻笑?”
柏青一下没词了;着急的看看我又看看洛东。
193。重返鬼山
真没想到一块小小的红石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居然能感应到主人的心灵;实乃稀奇珍宝。凭着这块红石;我与天意彼此间不再有怀疑;因为我们都能确信对方就是康荏极其信任之人。
我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她讲了一遍后;她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原来你是女人啊?难怪。”说着还上上下下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活像是验收货物的检查员。只是她话语里不经意间流露的醋意让我对她与康荏的关系有了个初步了解。
“难怪什么?”我故意反问她。
“没什么。”可她的眼却泄露了她心底的秘密;她肯定在想;难怪息荏信任你;原来你也是个漂亮的女人。
哑然失笑;大酒鬼原来也有一位如此绝色的红颜知己啊;这真是个令人振奋的发现;我相信天意会为救出康荏而付出全力的;那我就省心了。
天意让我放心的跟着柏青洛东;其余的事交给她去办。我相信她绝对有能力办好;危急时刻;康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能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她;就足以证明她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天意走后我还在想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美丽冷傲气质非凡;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尊贵的高贵典雅;同时又是为人师表授人学识谨慎渊博的教书先生;两者居然可以协调在一个女人身上;真是一种奇妙的结合。
三天的时间在柏青不停的絮叨与洛东紧锁的眉间很快就滑过去两天;而我则若无其事的坐在房间喝茶;面上却佯装焦急不安的模样。
洛东让我们每天都呆在客栈;不许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单独外出;在这次三人组的行动中;洛东俨然成为一领导者;事事都是他做主;而我这个将要成为当家的三姐简直就是别人手中地傀儡;不过我也懒得计较。反正也知道这个肯定又是罗不成安排的;罗不成;虽然没有亲力亲为;但却将诸事安排的妥当服帖。
无意间我问过柏青罗不成的来历;他也说不清楚;只要一提起罗不成。整个鬼山的兄弟都会肃然起敬。鬼山上的人几乎全部是附近地村民;战乱时候他们受人欺侮挨人白眼;有些家人被无辜屠杀;心中充满怨恨;无奈之下才逃窜到鬼山;依靠山上的野食为生;再后来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结成伙抵抗前来捉拿他们或者彼此争夺食物的人;但毕竟是一群毫无组织的乌合之众;每每各顾各的逃窜起来。死亡也是甚多。
在这些聚伙里;孙全来的人数最多;前来投靠的人也越来越多。在鬼山一带也渐渐有了些威望;但跟正规的官兵比起来;还是想去甚远;很多时候他们都被官兵追的四处躲藏;几天几夜都不敢出来更吃不到任何东西;在逃亡过程中;很多人就被杀死饿死甚至折磨而死。
直到罗不成地出现才改变了这一悲惨状况。自从他管理鬼山以来。鬼山兄弟加强体力训练。行程一股强有力地战斗力量。他们在罗不成地安排下劫掠经过鬼山地行人。带到山上以备必须。并且自力更生在山上种一些瓜果青菜。自此鬼山兄弟就再也没有饿肚皮被人追杀致死地事发生。就连各地派来围剿他们地官兵都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换句话来说。罗不成就是鬼山上地神。是鬼山兄弟心目中一堵用不可胜地战神。
罗不成犹如上天特意为鬼山派来地一位拯救使者。承担了鬼山数百兄弟地艰难悲苦。对于一位天神地来历谁还会肆意打探呢?于是罗不成变成了众人心目中不可触摸地真神。神秘而又高大。
叹息一声。心下怏然。真没想到初到乌城居然是这个样子。没有惊喜没有游玩地快乐没有想象中地美好。倒是先被吓住了。不过从内心里。我喜爱这片土地。走在大街上。总有一种温暖熟悉地感觉。这种内心地冲动被我归结为柳飘飘身体地本能反应。毕竟这里是生她地故土。骨子里大概是有某种内在归属存在地。
我站在窗前往外看地时候。发现这里地太阳确实挂在离我们很近地地方。不同于一抬头地距离。而是真实地一个很短地距离。仿佛站在高地上。伸手就能摸到。它散发着浓烈地阳光。大大地圆盘笼罩在头顶。甚至能看清圆盘里地纹络。但它地光却温和无比。抚在脸上温柔地像情人饱含深情地眼神轻轻扫过。
两天地等待让柏青凭空生出许多幻想。各种各样地状况都被他一一陈列。极其郁闷地时候他甚至小声唱起我在路上教给他地歌。一听到他嘶哑嗓子怒吼地歌声。我就很想笑。“柏青。又想谁家妹妹了?”
柏青瞥我一眼。短短几天地相处。他跟我在一起时候已经变得无拘无束。说话也随便了许多。“三姐。这个歌里唱地火车飞机都是什么玩意?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无聊地柏青把注意力转移到歌里地事物上。
“呃……火车;飞机;都是一种交通工具;就像马车轿子;但是他们的速度却快出许多;比如咱们赶马车走的两天路程;坐火车也就是几个时辰的功夫;坐飞机的话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柏青瞪大眼;“比我的轻功还厉害?”
我大笑;点头;“累死你也追不上。”
柏青哑然;不信任的看我;“三姐;真有这种玩意?我怎么没听说过?”“我也没见过;这都是书里说的;有没有还不一定呢。大概也是一种鬼神传说吧。”我笑着解释;我发现很多解释不了的东西;都安在书里是个很好的理由;我忽然想起一个事;笑着看柏青;“柏青;以前我觉得我挺爱说话的;叨叨起来没个完。现在我发现你比我还能叨叨;我跟这就想着你是不是以前练轻功说话飞的太快了;太无聊。自个儿跟自个儿说话就养成这习惯了?哎;柏青;你师父肯定没想起来除了教会你绝世轻功;还帮你练嘴皮子了呢!”
柏青脸涨得通红;两腮鼓鼓的;嘴巴张了好几张。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旁边的洛东也被他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紧张的气氛轻松了不少。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
早晨;马车骨碌碌的车轮声将我惊醒;忙起身站在窗前往下看;几个人正赶着三辆马车停在客栈外面。
为首一人身穿黑色蓑衣;头戴灰色斗篷;指挥马车停稳;转身走进客栈。
房外有人敲门;开门。柏青正站在门外;低声说道;“有人来了。做好准备。”
整颗心倏然收紧;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小心翼翼的跟在柏青身后出门;门还没关上;身穿蓑衣地人已经走到跟前;摘下头上的斗篷;“两位;我来的还不算晚吧?”
我这才惊住;原来竟是天意。她一身山野老翁的打扮;头发紧紧盘在脑后挽成一个男人发髻;俊俏的脸上素净淳朴;俨然一位乡野砍柴小哥。
洛东也从房里走出来;立时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