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她快要顶不住的时候,他倏地嗤笑了声,不同过去,冷笑,不屑的,那一声笑容里是真切从深眸中晕染开来的。
他起开了身,半坐在她床边,然后拿起她的右手在掌中,他出手谈不上多温柔,揭开手背上的胶布,拔针,按住针眼。
几乎一气呵成。
整个过程,都不见眨一下眼。
待针管远离了周身,容浅才恍惚觉察到自己是自由了,不用再被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
莫尊按了几秒钟,他手刚刚有松懈,容浅便立刻抽了回去。
他一愣,转头看去。
因为他堵在这边,她无法下床,就揭开被子从那头下去,她几乎连鞋子都不穿,赤着脚快步跑进了卫生间。
那清浅的脚心拍在地板上的声音,莫尊隔了半晌,倏地一笑,顿时邪肆外泄妖异隽永。
容浅进了卫生间,关上房门,她才敢重重呼出了口气。
心脏如小鹿乱撞,明明在三告诫压抑,在面对他的时候还是会轻易失了防守。
她懊恼的出手拍打额头,为何总不长记性?
她忘了刚结婚时,他对她的警告?
既然一早警告的,为何一年之期还未到,他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容浅试图抹去他带给她所有影响,可这想法刚出,立刻便被她所不解的疑惑占据。
最后她靠在房门上,痛苦的闭上了眼,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独立的思维演变出许多幻彩的想法,比如好的,不好的。
而那些不好的,足以能够覆盖淹没好的,容浅自我设想安慰了很多,直至平静下来,她才走到洗盥台前洗手洗脸。
等从卫生间里出来,她没想到莫尊根本就没离开。
他颀长身姿斜靠在病床上,正是她躺过的位置。
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刷什么,余眼注意到她出来,他薄唇淡启,沉哑嗓音溢出:“回家,还是住这儿?自己选。”
“今晚就能回去吗?”
他的出声冲淡了刚才的尴尬,容浅走过去,“可是没办理出院手续。”
莫尊不置可否,在他面前这些外在因素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容浅到了他的身边才看清他眼睑下的疲倦,她不是心硬如铁的人,同莫尊如不交心,正常的体谅她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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