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法阵太过粗糙,黎本初一旦离开了阵眼这法阵就会自行毁灭。
“修道艰难啊~”黎本初轻叹一口气。
今日碰巧悟出灵气的两种作用,一是催生植草的春雨术,二是依靠模仿自然气息催生植草的固定法阵,两者都有很大的改进空间,后者等他开发出灵气如何储存后就可以形成真正的法阵了。
既然已经悟出法决,那么就得记入下来,黎本初往山洞内走去,在一处较为平整的墙面用手附着功力刻下春雨术和植茂阵。
有些感悟要是不立即卸下等回顾时就总感觉缺点什么,所以他打算西下次来时带点纸记下。
有功力的加持下倒是能勉强刻字,不过扭扭捏捏没有黎本初想象中的‘道韵’再怎么说这也是世界上第一个法决,没有天道祝贺也没有异象出现,格调属实低了点,不过这世界真存在天道这种东西吗。
愤愤不平的刻完后黎本初有种毁掉的冲动,无他,只因写得实在难看,说是幼儿写字也不为过。
最终黎本初还是没毁去,再试一次手指刻字也不会更好了,想到这他开始静下心来回顾春雨术,这一法决靠的是功力来催动,灵气反而不行。
每当他想用灵气直接催动时,手上经脉如同在膨胀裂开,刺痛让他忍住没有直接用灵气。
试用灵气施展进度缓慢,黎本初随即把精力用在了春雨术的发力和自然的模仿上。
洞外雷声作响,洞内草植繁茂。
待到午夜时分,本初以地为床,以草为被,以石为枕,悠然入眠。
…………
鹤观。
黄源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电闪雷鸣,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自己这徒儿第一次独行就遇到如此风雨实在难以宽心入睡。
虽然心中担忧可黄源觉得以本初的心智和口才借宿一宿应该不成问题。
自我安慰一番后,黄源还是没有半分睡意,今日早晨有一户邕城新晋世家陈氏登门造访寻求大葬上任族长。
这些新晋世家虽颇有财资,不过在底蕴上和老牌世家还差了一下,就比如有这些新晋世家不知如何办好。
最直观的就是棺椁,虽自泰之后礼乐崩坏小小地方世家虽不敢用五棺二椁,但也会用高规格来凸显地位,要是老牌世家就知道用什么规格不会落人口舌,而新晋世家则缺乏种种传承,要是用士的规格一棺一椁还是会被视为财资颇大的豪绅,而不是真正的世家。
如果冒然用超规格的葬礼,被人讥讽不说,要是有心人利用上了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因此求助‘专业’人士才是最优解,可能是上阳观主医名远扬,也可能是最近传道频繁,种种因素下这一新晋世家带着仆奴登门求法来了。
在鹤观大多数法事科仪都由黄源来做,此事应当由他来做决定,不过牵扯到世家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
鹤观之兴荣源于百余年前,由初代观主随流而建,那时还没有道士一说倒是有道人一说,初代道士大多都是由士追随道人而建道观。
能成为士的人几乎没有寻常百姓,初代观主也是邕城世家出身,因此这位新晋世家究竟要如何应对,除去观主还要问邕城世家。
只有那种七八人的小观才是真的无拘无束,像是鹤观这种几十人的道观,没有豪绅世家时不时的捐助根本维持不了那么多人数。
好在新晋世家的族长还要摆一月有余的灵堂,既四十九日的时间,黄源还有时间和观主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