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好奇,手上的力气大了一分:“说几句话肚子都饱了?”
季秋不为所动。
梁言还以为他是跟之前一样又想在自己身上多赖会儿,可现在这都过了挺长一段时间,也该起了。
于是他干脆拧了季秋一把:“还不起来?”
往常一般他真用上劲,季秋肯定会嘤嘤嘤地控诉被他弄疼了,然后很不情愿地听话。
可现在还是没有。
季秋被他这么一掐,只是有点吃痛地耸了一下肩,还赖着一动不动。
梁言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他伸手推了一下季秋,对方顺着他的动作被推到沙发的靠垫上,梁言就要站起身,去开灯。
刚离开沙发,他就被拉住了。
“言言。”季秋声音低低的,“一会儿开。”
梁言想到了什么,伸出拇指在他脸上刮了一下,一片干燥。
可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你不是哭了吧。”梁言狐疑道。
“我没有!!”季秋像是被踩着了尾巴似的,振声否认。
“嗯,好,没有没有。”梁言这次没想着逗他,反而还十分顺从地依着他的话。
反正对方声音里的哑意他又不是没听出来。
梁言没去开灯,而是等对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自己帮他把饭菜加热好,季秋这才慢吞吞地去换上了他的槽点十足的绿色恐龙连体睡衣,甩着尾巴挪过来。
小恐龙期期艾艾地开口叫他。
“嗯?”梁言应了一声,“可以开灯了?”
“开吧。”
明亮的暖黄的灯光映下来,最简单的屋子里,莫名也添了不少温馨的味道。
像个家。
“言言,”小恐龙拽住他的袖子,“我……我刚刚真没哭。”
梁言点头:“嗯。”
季秋的头发有些乱,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洒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
他的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潮意,开口道。
“我……我只是高兴。”
“我知道。”
季秋仿佛恢复了活力,跃跃欲试地打报告:“那我吃饭之前可以亲你一下吗?”
梁言扫他一眼:“要是我说不呢。”
这次的小恐龙终于get到了他话里的含义,眯着眼睛吻了上去。
我真的没有哭,真的只是高兴。
庆幸在有限的生命里能遇到你,庆幸你不嫌弃我笨手笨脚还能笑着接纳。
季秋轻轻刮了一下对方的唇瓣。
你是我穷尽心头血所染就的玫瑰。
而我愿做你的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