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维利亚不用排队,菲尔索夫让人把饭送过来。
“炮击——”
哨兵突然惊呼。
弗维利亚和菲尔索夫马上蹲下抱头,防备炮弹的冲击波。
炮弹爆炸的时候,卧倒并不是正确姿势,炮弹的冲击波会将人的内脏全部震碎,蹲下抱头才是正确姿势。
不过这种姿势用于防备小口径炮弹还可以。
如果是305炮弹在附近爆炸,那什么姿势都没用。
惊天动地的爆炸并没有出现,德国人打过来的炮弹就像哑弹,爆炸的声音并不大。
但是在炮弹裂开之后,却有绿色的烟雾生成。
一名士兵走到烟雾附近查看,却突然弓着腰剧烈咳嗽,然后人就倒下,捂着脖子在地上翻滚挣扎。
“这,这特么是什么鬼东西?”
菲尔索夫大惊失色,他的经验还是不够丰富。
随着绿色烟雾的蔓延,整个阵地都被烟雾笼罩,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的表情非常痛苦,鲜血从鼻子和口中溢出,有人甚至咳出了带血的内脏碎块。
“毒气!
这是德国人的毒气!
”
这是毒气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
弗维利亚找了一块毛巾,用水将毛巾打湿,捂着自己的口鼻。
菲尔索夫照做,水却被弗维利亚用光了,于是菲尔索夫用自己的尿将毛巾打湿。
弗维利亚掩住口鼻后,直接冲向机枪阵地。
毫无防备的机枪手和副射手痛苦的死在机枪旁边,身上和周围地上到处都是血。
弗维利亚把机枪手的尸体推开,回头看菲尔索夫,发现菲尔索夫的毛巾上,已经有血迹渗出。
“不用管我,如果一定要死,请让我死在阵地上。
”
菲尔索夫踉跄倒在弗维利亚身边。
透过射击孔,弗维利亚已经看到德军身影。
德国人早有防备,每個人都戴着防毒面罩,他们的防毒面罩样式很丑陋,就像刚从地狱里冲出的恶鬼。
此时二连阵地已经尸横遍地,还能站起来的士兵不超过20人。
菲尔索夫扔掉毛巾,用力吹响胸前的哨子。
尖利的哨音顿时响彻阵地。
咚咚咚咚——
弗维利亚的重机枪开始开火。
正在剪断铁丝网的德军士兵猝不及防,就像被割倒的麦子,一层层被放倒。
弗维利亚感觉自己的肺在燃烧,气管像被针刺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