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洋一脸懵逼。
姜喜只有两个师兄,彭成文自然是认识姜海洋的。
两个孩子见到姜海洋更惊喜,齐刷刷跑过来叫大伯问好。
姜海洋临来之前,是为孩子准备了红包的,这会儿却没有掏出来,感觉拿不出手。
两个孩子都很干净,白白胖胖的小脸讨人喜欢,一口一个大伯让姜海洋心花怒放。
孩子的衣服整齐合体,衣服上也没有补丁,一看就是新做的。
家里的暖气和医院里一样足,大儿子的衣服是蓝色的,小女儿的衣服是红色,这两种颜色的衣服,在清帝国都不常见。
清帝国的衣服,整体偏深色,因为深色耐脏,不需要经常浆洗。
浆洗是会对衣服造成磨损的,洗的多了,穿不坏也会洗坏。
小孩子的衣服通常会做的大一些,这样就能多穿几年。
一件新衣服大的穿了小的穿,缝缝补补三年又三年,补丁摞补丁很常见,总之一切以节俭为主。
“师兄快坐,让喜儿去弄两个菜,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
彭成文打开餐桌旁边的酒柜,一排排姜海洋叫不出名字的各种洋酒白酒,让姜海洋又开始眼晕。
“少喝点,师兄今天在医院帮了一天忙,要早点休息——”姜喜嘱咐一句就去厨房弄菜。
姜海洋又怎么睡得着么,他现在的精神比出师那天更亢奋。
彭成文心灵手巧,是机械厂第一批拿到技师资格的学徒,现在已经是高级技师。
看着彭成文脚上的皮鞋,和头上短短的头发茬,姜海洋不太想摘帽子。
金钱鼠尾巴,确实是有点太丑陋了。
“大师兄为何没来?”彭成文很遗憾,他刚和姜喜结婚,姜喜父亲就意外去世,还没有来得及学习医术。
“大师兄出诊去了京城,贵人怠慢不得。
”
姜海洋没说实话。
姜海洋的大师兄周长福并没有出诊,而是认为海参崴医院是骗子,他不仅自己不来,还劝姜海洋不要来,以免送入虎口。
姜海洋不仅是姜喜的师兄,还是姜喜的堂兄,姜海洋是看着姜喜长大的。
所以周长福可以不管姜喜,姜海洋不能不管。
人心有杆秤,两位师兄都是什么样,彭成文很清楚。
如果来的是周长福,恐怕就没有姜喜把人领回家,并且亲自下厨的待遇了。
“嫂子和孩子还好吗?”彭成文和姜海洋的家人很熟悉,逢年过节要走动的。
“还好,临来之前,素珍还说如果你和喜儿在这边过得不好,就让我带伱们回去——”姜海洋苦笑着从里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根小黄鱼,现在看来多半是用不上了。
姜喜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很快就端过来一盘酱牛肉,一盘花生米,一个炒鸡蛋,再加一只撕好了的卤烧鸡。
菜式是简单了点,规格可不低,清国年夜饭也就这水平——
这还得是地主家过年,才有这水平。
“我给素珍买了些化妆品,还给孩子买了些衣服,回头你回去的时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