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而宋梳柔都不免道:“想不到你的魅力竟这样的大,便连师侄他们,都也……”
赵京海被惊动了,他未曾找自己的徒弟旁敲侧击,他先找到了正通大师……
“你介绍给我的徒儿,似乎不大对头。”
正通大师自影石内,与赵京海互打了好一阵机锋。
赵京海怀疑,怀疑阮落岸如此的“吸引力”,是否是妖邪一流。
正通大师道:“何谓妖,何谓邪?入重华前,南赡部洲便有人称他一声‘落岸仙君’,正邪早在人心。”
赵京海皱紧了眉头,道:“重华是十四州的顶梁,若重华有异,灾劫顷刻!”
正通大师道:“赵兄何以认为一定会出事呢?”
“兽潮频发,落岸名声越发显赫,若他真有问题,那……”
正通大师道:“他是不是妖邪。赵兄,自己的徒儿,难道你都分辨不出吗?”
赵京海无言。
回重华后,赵京海左思右想,还是叫来了自己的徒儿孟井,交给了他一项任务……
“……”
“……”
“你为什么不说下去了?”江映离道,“你父亲并未做过什么坏事,吸引旁人,也未必全然是魔血的缘故,他本身就已足够出色……”
阮舟摇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他顿了顿,才道,“师尊,孟井是你的师叔,且,因太师父去的早的缘故,他就相当于是你的师父……”
江映离目光微动,阮舟摇既然这么说,想必孟井在这件事中,干的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我父亲原本不必要死的。”阮舟摇喉头绷紧,道:“只是,太师叔他因爱生恨……”
江映离有一种荒唐的感觉,虽然他什么都记不得,但听见“因爱生恨”四个字时,他却仍难以想象它会和孟井牵扯到一起。
“……喜欢我父亲,对他那样的修士来说,自然是种耻辱。”阮舟摇冷冷地道,“所以父亲是魔,他就立刻找到了借口……”
江映离皱起了眉头,心内却响起一个声音。
不!不是那样的!孟井绝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阮舟摇道:“……父亲抵抗兽潮,受伤了,孟井用法器验证了他是魔,便把事情捅了出去……”他道,“我知道孟井将他两个儿子的魂海精元都抽了不少来滋养我的神魂……但他本就是害死我父亲的元凶之一,我从未感激过他。”
“不,不对。”江映离情不自禁地反驳,“师叔他,一直修的都是无情道!”
※
“……你真的是魔?”
小义州在兽潮的进攻之下已然残损处处。
那惊艳了整个阎浮提的男人,浑身都是伤口。
他周身的大伤小伤都在散发着一点点的妖魔之力……
很轻微,可是法器却能够捕捉得到。
阮落岸微微蹙眉,露出了些许苦恼的神色。
孟井放下了绷带,眼神中充满了质问与怀疑,几乎如利刃一般,向他刺去。
阮落岸却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那枚金色小球:“……那法器,是师尊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