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就有伤在身,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神秘的神刀门门主,所以欧阳胜心中就已有逃遁之意。不然的话,就算他能斩杀左护法,自己也会元气大伤,就算是神刀门门主不出手,在这个人心险恶的江湖之上,其他急欲成名的江湖后辈绝不会放过他。
不管怎么说,他西门胜都是有天下第一鞭的称号的高手,只要能杀了他,那么名气和威望就会在中原武林上,直接一步登天,成为江湖上炙手可热的人物。
想到这些,欧阳胜手中钢鞭若金蛇狂舞一般,在半空中舞动起来。逼得左护法节节败退。
趁此良机,欧阳胜便挥起钢鞭猛击地面,借力而起,跃入半空之中,欲朝远方遁去。
可是他就在他刚刚跃至半空之中的那个瞬间,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扑通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左护法见此情景,身体微微弓下,成马步状,聚腰间之力,集于双手之上,待内力真气环绕手臂的时候,金环钢刀猛然挥起,一招猛虎啸天嗖的一声,破空而出,随即便只见一个金黄色的猛虎想发了疯一般的狂奔而去,在快要扑到欧阳胜的时候,还猛然间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像是利剑一般的牙齿,令人见了就心生胆颤之意。
见势不妙,欧阳胜单手撑地,直接跃起,随即便猛提真气,手臂绕圈挥舞,让手中的钢鞭像是水里的波lang一样绕圈而出,片刻之后,便只见那个有钢鞭绕成的环形气流之中,有一条身体好像在燃烧一样的金蛇,吐着火焰,像闪电一般,径直的迎上左护法的猛虎啸天。
砰,轰!
两大一流高手的必杀绝招相撞,轰隆隆的爆炸声连连不断的响了起来!一道气流,一水波的形式快速荡漾开来,将方圆十丈之内的东西顿时间就催成了齑粉。
硝烟密布,就好像是红衣大炮轰炸过后的情景一样,让人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片刻之后,里面突然响起了欧阳胜的大笑之声。
可是仅仅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他的笑声就戛然而止了,随即便只听扑通一声,好像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就在欧阳胜笑声戛然而止的那个瞬间,林宇注意到在半空之中有内力气流波动,不过仅仅只是维持了片刻功夫,就彻底消失了。
待硝烟慢慢散去过后,欧阳胜已经仰面躺在地上,左肩膀之上有一道刀痕,上面的血肉已经掉了大半,只见都可见那吓人的白骨。他的瞳孔在瞬间放大,一脸惊愕的表情,嘴角好像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似得,手中的钢鞭也像是一条金蛇一样盘落在他的身上。
而左护法的整个身体都被欧阳胜的钢鞭给穿透了,小腹之上露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血洞,如果那条血洞在偏离一寸,他必然会横尸于此。
当时欧阳胜大笑,也许就是因为在二人的对决之中,他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只要自己手中钢鞭往右面片偏移一寸,那么左护法的心脏就会被他给击成一滩烂泥。
察觉到了这些之后,林宇又微微的仰起头看了一眼半空之中的那个神秘轿子,刚才十有**就是她出的手。不然的话,欧阳胜绝不会死去。他左肩上的刀痕虽然吓人,看似也伤的非常严重,却不是致命的地方,最多也就是被废了一条左臂。
而且他满脸愕然的表情,两只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半空,还有他手中的钢鞭也是一个重要的疑点,一般情况下,一流的江湖高手,在自己遭到不明攻击的时候,都会做出一些本能性反应,而只有他的目标是天上的情况下,钢鞭才有可能在失去内力的支撑,盘落在他的身上。
看到这些情况之后,林宇两只眼睛像是利剑一般只是半空之中的那顶轿子,好像想要透过轿子看到里面的神秘人物一样,这个神刀门的神秘门主到底是何人,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就在林宇看她的那个瞬间,她的视线突然间也转移到了林宇的身上,两双眼睛在半空之中交织在一起,顿时间便产生了一场惊险程度不亚于刚才欧阳胜和左护法的生死激战。
不过这场不为人知的激战很快就以神秘女子转移注意视线而结束,随即就只见轿子之中飞出一条彩练,径直的将左护法卷起,嗖的一下,就像是拽着一个风筝一样,拖着他在半空中飞了起来。
在轿子快要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的时候,就突然又只听半空之中传来了一阵冷若寒冰的声音:“追风神刀是我神刀门圣物,七日之后,必会去伏牛山取回神刀,若有阻拦者,此时的欧阳胜就是下场!”
众人闻言,尤其是那些做梦还想打追风神刀主意的江湖中人,纷纷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欧阳胜是何许人也,那可是有天下第一鞭的尊称的一流高手,显赫一时,竟然就这样被斩杀在街头之上。他们这些小虾米本身就翻不起什么大lang,到时候肯定会被人家切菜一样解决掉。
“这神刀门不是自从门主刀落痕病逝之后,就后继无人,已经开始走向没落了吗,现在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一个老者惊愕的看着半空,满脸不解的说道。
“说的也是啊,能让轿子悬浮在半空之中这么久,那内力武功得有多高,简直就是不可思议。”旁边的那人心有余悸的应道。
“看来这次神刀大会有热闹看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书生,凑过来笑了笑,道。
………………
见到这一幕,燕云和初八两个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久久的凝望着半空之中。
阿风忍不住赞道:“好诡异的武功,恐怕就是刀落痕在世,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一切。”
林宇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道:“看来这次神刀大会,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热闹,神刀门的人出现,不知又有几家欢喜几家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