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等衙役都齐唰唰的看着李文杰,可怜兮兮的等待着他的命令。林宇的厉害他们都已经领教过了,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可是毕竟还是在李文杰的手下当差,怎么也得让他表个态,这样才好办事。
李文杰被林宇的话,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急忙问道:“林公子你去京城,那镖车以及我儿子的事情,又该怎么处理?难不成林公子就此不管了吗?”
林宇想都不想,直接脱口而出,应道:“管,这个自然会管,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能言而无信。等我从京城把赏银拿出来,分拨到灾民的手中之后,就来帮李大人你追查镖车和令郎的事情,到时候,定要将逍遥法外的凶手绳之以法,为令郎报仇雪恨。”
林宇的话虽然说的很随意,可是李文杰却听得浑身打颤,心里更是直发毛,尤其是最后报仇雪恨四个字,还被故意加了重音,更是让他直接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李文杰稍微定了定心神,道:“林公子,你看能不能这样,先让夏流他们带着丁残胜的尸身去京城把赏银给领回来,您留下来帮我缉拿真凶。”
未等李文杰的话音落下,林宇急忙说道:“京城的地界我比夏副都头要熟悉的多,用的时间肯定会比他少,李大人身为父母官,一定更希望这三万两银子早日送到灾民的手中。俗言道:救灾如救火,我看此事,就这么定了,我先替灾区百姓谢过李大**恩了。”说完,便和阿风使了一个眼色,作转身离开状。
李文杰见此情景,急忙上前拦住了林宇,道:“林公子,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丁残胜的尸身先让吴立他们送到京城,我先让师爷直接拨三万两白银,交予你手,送往灾区百姓的手中。你留下来,帮我追查真凶?”
林宇稍微停了片刻,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灾区百姓一定会深感李大**恩的。”
说完,便转身走向师爷,行了一礼恭声说道:“师爷,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耽误李大人缉拿真凶的时间了。”
师爷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面有难色的看了李文杰一眼。
李文杰向其挥了挥手,道:“师爷,就按林公子所说的,照办就是了,也算是我对灾区百姓的一点心意。”
林宇闻言,又故意提高了几分嗓音,道:“李大人真是百姓的父母官,又主动拿出一万两白银捐给灾区百姓,这实在是社稷之幸,百姓之福。师爷,你看在下说的可对?”
闻此言,李文杰的脸沉得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可是林宇都把话给说出来了,他也不好再公然反悔。生怕在说错什么话,惹急了他,没有办法,有求于人,那就只好把打碎的牙往肚子里咽就是了。
只好咬牙忍痛点了点头,不过这次他学精了,不敢再多说了,只是挥了挥手,让师爷去照办。
林宇明亮的眸子打了一个转,指着李文杰伸出来的手掌,又故作惊愕的高声喊道:“李大人,你的意思是说,让师爷去账房里,取五万两银子,用于灾区百姓身上?”
李文杰见此情景,急忙把手掌给收了回来,正好解释什么,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林宇抢先道:“李大人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百姓的亲父母也,实在是令在下佩服,佩服!”
李文杰这次想哭的心都有了,这一下子两万两白银就嗖的一声全都出去了,这得让他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再凑够这两万两白银……
林宇见师爷还愣在那里,就像是个木桩一样,随即上前笑着说道:“师爷,你是不是也被李大人的大义之举所感动了?”
李文杰不敢对林宇发火,可是对师爷这条喂了都已经十几年的狗,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急忙对着他怒喝了一声:“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去给林公子去账房里把银票拿来。”
师爷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就转身朝后面的账房走去。
过了片刻之后,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沓银票,手有些颤抖的递到了林宇的手里,道:“林公子,这是五万两银票,你先清点一下。”
李文杰看着那一沓厚厚的银票,心都在哗啦啦的喷血,要不是当着众人的面,估计眼泪早就飞出来了。
林宇接过银票大致扫了一眼,随手就揣进了怀里,对着李文杰行了一礼,道:“李大人,你对百姓的这份恩情,我替他们记住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请你放心,令郎的事情,就是我林宇的事情,在下就算是赴汤蹈火,也会让你们父子二人团聚。”
李文杰对着林宇行了一礼,用不太好听的声音说道:“那我就多谢林公子了。”
林宇没有再直接理会于他,只是微微一笑,以示礼貌。随即便拉了一下柳紫清的粉嫩玉手,又对阿风使了一个眼色,朝门外走去。
望着林宇等人远去的背影,李文杰表情开始扭曲变形,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铜铃,都快喷出火来……
在走到县衙大门,该要转身的时候,林宇眼角余光斜望了一眼李文杰那面如死灰的表情,嘴角之上一丝扬起冷冷的笑意。
刚刚走出门外,柳紫清就突然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而且还笑的都直不起腰来。过了许久,才捂着小腹,笑着说道;“都快笑死我了……”
阿风也噗嗤一笑,附和道:“我也差不多,想起来刚才林大哥说五万两白银时,李文杰那比死了亲爹还要难看的表情,我就想笑,刚才在公堂之上,都差点没忍住。”
林宇笑着摇了摇头,道:“李文杰上任之后,曾有一秀才送给你个匾,上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