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棋局摆好之后,林宇立即抢了黑子道:“既然柳大小姐这么厉害,怎么也得让我先落子!”
柳紫清也毫不示弱,直接就把黑棋给夺了过来,娇嗔道:“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和我一个弱女子抢嘛,我先下。”
话音还未落下,柳紫清带着狡黠的笑意,在黑白纵横的棋盘上啪啪啪一连落下三子。
林宇看的怔住了,愕然问道:“清儿,你又耍赖了,怎么能连下三个子呢?”
柳紫清嘿嘿一笑道:“yin贼,你可是个大男人,好意思和我一个弱女子斤斤计较吗?再说了,外面那群人可都是喊你为林大侠呢,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口中的林大侠还和小女子这般锱铢必较,不知道他们以后还会不会再叫你大侠?”
林宇拿了一个白子,摇了摇头,笑道:“清儿,你变坏了,竟然学会威胁人了。”
柳紫清无聊的撩弄着头发,嘴角之上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道:“yin贼,我这是实事求是好不好,怎么能算得上是威胁你呢,我要是想威胁你,至少也会站在这里高喊一声:非礼了……”
还未等柳紫清把话说完,林宇已是听得愕然心惊,道:“清儿,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说,这么晚了,来我这里想说些什么?”
柳紫清放下棋子,嘿嘿的笑了起来,道:“不想说些什么啊,你只要告诉我,你和那个李紫嫣是什么关系就行了。”
林宇急忙做扑鼻状,说道:“好浓的酸味,谁家的醋瓶子倒了?”
柳紫清上去狠狠地掐了林宇一把,嘟着嘴佯装嗔怒道:“你家的醋瓶子才倒了呢,快点老实交代,坦白从严,抗拒从宽。”
话音还未落下,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急忙纠正道:“不对,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林宇忍不住扑哧一笑,道:“清儿,你打算怎么个宽法,又怎么个严法呢?”
柳紫清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这个还真没想好!”
林宇微然一笑道:“既然还没想好,那就等你想好了,我再交代怎么样?”
柳紫清晃了晃小脑袋,道:“不行,现在就得交代!”
林宇笑了笑,道:“那你说我是坦白呢,还是抗拒呢?”
柳紫清应道:“当然是坦白了,坦白从宽嘛!”
林宇侧着脑袋,嘴角之上撇过一丝戏谑的笑意,道:“那我要是想抗拒呢?你又没说抗拒从严,到底是怎么个严法,抗拒和坦白,在你没想好之前,不都一样吗?”
柳紫清已经被林宇给绕晕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连续眨了好几下,才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等我想好了,你再告诉我!”
“不过,你今天必须得告诉我,那天你在映情古井里看到了什么?”还未等林宇来得及松一口气,柳紫清又接着问了起来。
林宇自己都不清楚他在映情古井里到底看到了什么,那两幅画面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可是柳紫清这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不把她给哄走,看来今晚是没法睡了。
眼珠一转,林宇便计上心来,捂着头装作头晕的样子,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柳紫清见状,焦急的神色立即就爬到了脸上,急忙关切的问道:“yin贼,你怎么了?”
林宇面露苦色,装作很是虚弱的说道:“我没事,前些时日受了一点内伤,尚未完全痊愈,如今又颠簸了一夜,头有点晕,休息一会就好了。”
柳紫清急忙站了起来,走到林宇跟前,扶住他的胳膊,自责的说道:”都是我不好,那我现在扶你到床上休息!”
林宇点了点头,很是乖巧的躺在了床上,不过他等了许久,柳紫清都没有要走的意思,看她那样子,大有要在此地过夜的架势。
林宇急忙问道:“清儿,夜已经深了,你也早点回去睡!”
柳紫清摇了摇头,道:“不要,你受伤了,我得留下来照顾你。”
林宇有些愕然,急忙说道:“你一个女孩家,在男子的房间留宿,传出去对你的声誉影响不好,还是乖乖的听话,赶快回去睡!”
柳紫清依旧摇了摇头,道:“我一个女孩家都不怕,你说你怕什么啊?”
林宇被问的已是哑口无言,此时他已经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装病了,如今弄得有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直接爬起来说自己没事,又有点不太合适。继续装病,可是清儿又不走,自己躺在这里安逸的睡觉,而让清儿在旁边像个丫鬟一样守着,实在是又于心不忍。
而且她一直在房间里待着,若到天亮,定会有人看见,到时候传出去对她的声誉影响也不好,谁不定还会有一些别有用心者,到处散播一些侮辱性言论,自己可以不管这些,可是清儿怎么办,她毕竟是一个女儿家。
想到这些,林宇思量再三,突然又坐了起来,轻声言道:“清儿,你看外面的月光多美,陪我一起出去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