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脸上的怒容撑着眼角的鱼尾纹更加明显,猛烈的怒火令人不敢随意阶接近,仍由皇太后一步一步靠近苏锦儿。
“哀家听说你将太医院有几十年经验的老太医都赶了出去,却是独自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又听御厨房说你让人拿走了一麻袋的蛇虫鼠蚁,哀家到是要好好问问你,你到底想要对着哀家的孙子干什么!”
走到苏锦儿的跟前,下巴几乎抵到苏锦儿的胸口,两人只在咫尺之间。
而苏锦儿却没有要退后半步的意思。
低头,对上皇太后责问的眼神。
苏锦儿平静回答,“就算是太医院中几十年的老太医也总有老眼昏花的时候,至于那些蛇虫鼠蚁只是我治病的方式罢了,皇太后难道能够自己治好宸王的病?若是不能,还请您回避,免得里头的场景吓到了您。”
在这宫中就算是皇帝见了她照样也要低头,对这她说话无不是客客气气的,而今却有这样一个人总是用那种冷漠的几乎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表情同她说话。
无论是恭敬的时候,反抗的时候,亦或是辩驳的时候,至始至终都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冷漠的气息,这种气息让太后觉得抓不住,握不牢。
作为这后宫之主,她必须要铲除掉这种不敬,这种对她权势的无所畏惧,让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这后宫仍旧由她来做主。
“老眼昏花!你不过一个会些医术皮毛的小丫头,竟敢这样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来,你以为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是聋的瞎的吗?他们治好的病人要比你看过的医书还要多!”
皇太后蹙眉,说罢便命令身后的一干老太医。
“你们现在进去,和国师夫人一起医治宸王殿下!”
听着皇太后的命令,那些老太医立即上前,却被苏锦儿不知道从哪里的抽出来的一叠纸甩了满脸。
“你们先看看自己开的方子,再选择到底要不要进去!”
苏锦儿指了指落了满地的药方子,全是那些老太医们给云潇然所开的。
其中一个老太医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药方子,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仰头严肃地看着苏锦儿,质问。
“不知国师夫人有何指教,这药方子的的确确是清热解毒的,而宸王殿下所中的是热毒,用这种方法解有什么问题?”
苏锦儿闻言,冷笑了一声。
“那结果呢?你可知道你们用了这药的结果是什么?”
听到苏锦儿这一问,那老太医一瞬间便沉默了。
他身后的几个老太医原本也是对着苏锦儿怒目而视,此时也不禁垂下了头。
良久,才听见有人道。
“当时情况的确是用这样的方式解毒最佳,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为什么用药一个时辰之后,那毒又会忽然转换成了寒毒。”
“所以你们什么也没有怀疑,直接用了解寒毒的草药给宸王服下?”
苏锦儿一瞬间有些无奈,这些庸医到底是怎么在皇宫之中在太医院里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并且仍旧活到现在的。
难道病情反复,一会儿变成热毒,一会儿又变成了寒毒,就没有丝毫怀疑过是因为云潇然所中的毒药本身的问题吗?
“难道国师夫人还有什么更好的见解吗?”
太医之中有人冷笑质问,在他们看来,这毒连他们都不能解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自然也没有能力解开。
他们之前推荐了苏锦儿过来只不过是为了让她承担下这件事情罢了。
“宸王殿下中的地狱花的毒,至阴至热,中毒者每六个时辰受到至寒或者至热的摧残,直到七天之后力竭而亡。”
苏锦儿之前曾经在母亲留下的医书之上看到过这种只有在传说中才出现过的毒药,在普通的医书上根本不会记载这么偏的毒药。
恐怕知道的人也只是寥寥几人罢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地狱花只是在传说之中出现过的毒草,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为首的老太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