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荣哼一声道:“骗你又如何?”
秘王又平静下来,道:“算了,不管你骗没骗我,我也没白来塞外,至少见到了珠儿,而且,哼,这刀还在我手中,它真正秘密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方荣道:“这刀也是不轻,我俩轻功本应该在伯仲之间吧?”
秘王笑道:“你以为我真那么笨带了宝刀来么?”
方荣也怒道:“你说什么?”但见他来之时确实像背了个百来斤重的东西的样子,不可能没带刀来,笑道:“骗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练武之人难道瞧你背了个多重的东西也不知道么?”
秘王其实真拿来了宝刀,见骗不了他,笑道:“你知狗急跳墙这道理么?退一步说,宝刀被你真夺回了,我一急也不知会不会运气好遇上什么夏如月、彩朵、花语婕之类的人呢?宝刀确实无用,哪抵得几个天仙般的美人儿?”
方荣又气又怒,差点又吐口血出来,喝道:“滚!你抱着这刀进棺材吧。”
秘王见吓到了他,哈哈一笑,道:“方荣,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你毕竟是我的乘龙快婿嘛。”边说已边出了茶馆。
方荣一屁股坐下,等气消了,秘王不见踪影了才起身离去。
回到家中也不提与秘王相见之事。但确实觉得应该对宫珠娥好一些,毕竟是自己害她如此的,既然不能冒险治她的病,那么让她重新认识这人间也是好的,也不管是否危险,要带她四处走走。方荣与众人提起时也无一人有异议。最高兴的莫过于宫珠娥,他知方荣对她好,可以认识许多东西,更可以随时在方荣身边,如何让她不高兴?
方荣带她入了城,先问她知道什么是什么,宫珠娥知道了的便说将出来,不知道的方荣再解释一番,两人倒也增趣不少,只是有些东西连方荣也是不懂的,弄得他面红耳赤的。宫珠娥再取笑他一番,其乐融融。
方荣突然感觉到自己只要与她们在一起,都会发现她们的好来,这是他以前也想不到的,以前在他心中,只有东方妍雪才是最好的,其她女子只是因为有父母作主订了婚约这才不得不对她们好,这时才知自己太感情用事了,其实她们也是很好的。带宫珠娥走了两日,两人相安无事,宁远城也平静起来。
方荣突然想到一事,如若信王不离开宁远城,那么魏忠贤也不离开。而魏忠贤不离开,袁丰等人也不会离开,这么下去不是一直留在宁远了?想想也可笑。但又想到魏忠贤不可能永远留在宁远城,就算杀信王也不会自己亲自动手,这才想起应该时刻注意魏忠贤去向,若皇帝招他回京,要杀他更加难了。想到应该去找袁丰,瞧他那边对于魏忠贤的动向可有掌握。于是带了宫珠娥往袁府去。但方荣不想见其他人,只得先在袁府附近找了一家酒楼守株待兔。
两人坐定,小二刚上好了酒菜,从楼上走下两女子,一般惊艳,一般冷冰冰,全身好像散着寒气,一人握刀、一人握剑,不错,正是无血双艳。方荣暗惊,她二人在此,莫非尸王也在此么?可是这里离袁府如此之近,他们不怕袁崇焕么?想到他是尸王,也就不奇怪了。忙将脸别过一边,不让她们瞧见。
宫珠娥自然也瞧见了二女,这才道:“方郎,她们两位姐姐怎么那么吓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无血双艳自然也听到了,冷笑一声,剑无血手指只在袖中一弹,一枚铜钱已然射向宫珠娥。宫珠娥自然也瞧见了,吓得双手抱头。
方荣暗怒,一根筷子将铜钱截了下来。双艳大惊失色,惊的不是有人能截下她的暗器,惊的是截下她暗器的是方荣。两人忙往楼上跑去。
方荣暗道:“一定是去告诉尸王了。”
宫珠娥惊魂未定,道:“方郎,她们真是坏。我们走吧。不然她们又要动手杀人了。”
方荣点点头,正欲起身,从楼上跑下一人来叫道:“大哥,可找到你了。”
方荣一瞧,来人是司马行空,喜道:“二弟,你怎么也来了?湄儿呢?”
司马行空本来火急的脸马上露出了笑容,道:“她在楼上,她……她快生了。”方荣哈哈大笑道:“你要当父亲了。”顿了顿又佯怒道:“既然知湄儿快生了,为何还带着她来这天寒地冻的地方?你安的什么心啊?”
司马行空脸上一红,怒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方荣惑道:“我什么?我不用你当心。”
司马行空道:“当心你还不如当心我自己。是因为燕儿之事!”
方荣大惊,若是从尸王口中说出还不会相信,但若从司马行空口中说出那一定是真的,忙问道:“燕儿到底怎么了?”
司马行空眼圈一红,道:“自从爷爷带她回家后,她便茶饭不思,整日里哭,后来被爹爹一吓,便……便神志不清了。口里只念着你的名字,又说你不要她了。爷爷与爹爹都请了许多大夫去瞧,却一点效也没有,我只希望你去了后能治好她的病。解铃还须系铃人。”
方荣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道:“不会的,不会的,你们怎么待的燕儿?燕儿是你妹妹呀?燕儿是你爹爹女儿啊?是你爷爷孙女啊?他们真不是人。”
司马行空忙道:“大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跟我回去见燕儿吧?”
这时忽然跑下来一十三四岁的女子下来,道:“不行不行,王姐姐不能再走啦。”
方荣识得是那日救自己的女子,这才知自己那日见到的不是鬼,忙笑道:“夏妹妹,又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