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慧因此深深惊惕,私心中暗自决定,设法改变龙渊的此种心理,不过她表面上暂不表露,反而白他一眼,佯嗔道:“活该,谁叫你不老实来着!”
龙渊一时语塞,嘿嘿傻笑一阵,方道:“其实这也不能怪弟弟不好,姐姐你实在太过漂亮,使人一见,虽不致垂涎三尺……”
云慧擂他一拳,阻他再往下说,道:“弟弟数月不见,你跟谁学的油腔滑调!是那个姓虎的臭小子吗?”
龙渊愕然奇道:“慧姐姐你怎好骂我朋友?他……”
云慧冷“哼”一声!接口说:“什么朋友,我正要骂你识人不明呢!你知道吗?那臭小子不但心胸窄小,不能容物,更且心存奸诈……”
说着,便将巢湖中目睹虎雄狂妄自私,故才下手盗走那紫金蛟皮,发言警告,以及后来虎雄意图奸污风兰之事,一并说了出来!
龙渊闻得这一番经过,又惊又怒,又悔又恨,道:“想不到虎雄人面兽心,狡猾至此,过去弟弟我只当他有点傲物持才,今听姐姐之言,我龙渊倒真的浪费了一番感情呢!”
云慧见状,不忍再加责难,反劝他说:“这事已成过去,弟弟你无须再记在心上,只是日后逢人先防着三分才是……”
说着,突然想起风兰对龙渊痴情一往,如今自己有了着落,已与龙渊把话说开,缔缘三生。若是自己不加让步,则风兰势必将抱憾终身了!
为此,她一方面高兴自己的稳占上风,同时又有些同情风兰!
再者她亦曾考虑,龙渊身承九门香烟,责任重大,必深受家中九老的重视,如此则他们是否会同意龙渊单娶自己,这一个身为异族的人呢?
如果答覆同意,自是最好不过,但若相反,其后果必将由家中长辈出面做主,为龙渊另娶几位其他女子!
同时,按照古礼,这种事极有可能,与其如此,岂若自己表现得大方贤慧些,为他拉拢个与自己相处得来的人呢!
由于以上的数点原因,云慧早在初见风兰之初,便有了一点概念,及至后来,风兰对她表现得十分亲热,十分倾倒,对那“龙凌云”更加痴心不二,因此更加强云慧的存心。
只是,女人的私心,在此时仍占在不少份量,竟使她想出个考验风兰的方法!
如今,她自己地位已定,自然已无过虑,因道:“看兰妹妹的样子,对那个丑小子是情深得很,但不知是真是假,渊弟弟让我去试试她好吗?”
龙渊闻言,顿时有些不自在,道:“慧姐姐你这是何苦,咱们好好的,我就不明白,你把她牵来,所为何来?”
云慧佯嗔道:“这你不许管,姐姐自有用意,不过你放心,将来对你是只有好处的……”
龙渊不便再问,皱眉问她:“要怎么试试法!”
云慧却不说明,只问他好是不好!
龙渊拿他没法,便也撒赖道:“你既然不肯告诉,何必问我好不好呢!我是管不着的啊!”
云慧娇笑轻嗔,推他一把,说:“你不是一家之主吗?不问你问谁!你不答应,我这做姐姐的,也不敢放肆哪!”
这一碗米汤灌将下去,龙渊顿时心花怒放,慌不迭连声答应,舒臂拥住云慧,又要亲她!
云慧欲迎还拒,略事挣扎,最终却佯装气力不敌,投怀送抱,让他温存!
他俩从这一通款曲,直谈了一个下午!
前舱武夷婆婆与风兰,瞥见云慧进入后舱,并且关了舱门,便皆识趣的移至船首甲板,表面上观看河景,事实则暗察是否有可疑船只,踪蹑前船!
武夷婆婆见多识广,目力又佳,不多大功夫,便发现有三只梭形小舟,十分可疑!
那三只小船,般的无舱无蓬,但却各有二三人不等,他们都穿着渔夫布衣,携钢持叉,活像是附近捕鱼渔民,实际只要是稍有眼力的行家,便不难寻出破绽!
皆因,那三只小船,若真是渔民,何不在河中作业,而一径鼓桨不停,一路南下?
再者那伙人一个个身体精壮,双目神光充足,一望而知,武功虽不多高,最起码也练过几年功夫。
武夷婆婆这一发现,暗自冷笑一声,却并未放在心上,只和风兰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家常。
风兰芳心里十分烦躁,她目睹别人双双对对,更加触景伤情。
故而,樱口中虽“哼哼”“哦哦”的应付着武夷婆婆,心里却恨不得找人来大打一场,出一出气!
然而,事实上半天过去,舟行平稳,河水无波,日暮时分,便已到达长江河弯交叉之处,依傍着裕溪小镇,停泊了下来!
晚饭时分,龙渊与云慧方始双双出舱,一同就膳。
餐罢,武夷婆嘱咐龙渊道:“今夜怕有些小曲,要动前船的念头,不过依老身推想,到不见得会出现什么历害的大盗,龙相公夜里只管安息,老身与兰儿两人,足可应付裕如了!”
龙渊唯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