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有森林?又那有“龙哥哥”?
自己明明仍躺在床上,只是,手里却实抓着一只人手,只是,这不是龙渊,而是虎雄的!
风兰迷惑的注视着虎雄,只是虎雄一脸诡笑,站在床前,室内已然燃上了灯,门窗却关得死紧。
虎雄见风兰醒去,尽量放低了声音,说道:“兰妹妹,你怎么会睡到这里来的?……”
风兰猛觉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芳心里又急又羞,疾忙放开虎雄的右手,试一运气,竟发觉自己是被人点了软麻之穴!
风兰大惊,开口却生声不得,只好拿眼望着虎雄,示意他替自己解开穴道。
那知虎雄竟不理会,反而偏身坐在榻测,拉起风兰的素手,放在掌中握着,目光灼灼注视着风兰,一副怜爱无限的样子,低声一叹,道:“兰妹妹,你不舒服吗?好,就躺着休息一会吧!”
说罢,又是一叹,语气一转,又道:“兰妹妹,你知道,我和你相处,虽不到半年,在我的心中,却已到了难分难舍之境,为你,我甘愿赴汤蹈火,虽万死亦所情愿。”
风兰闻言,更急更羞,却苦于有口难言,连点头摇头,都办不到!
因之,她那玉雪也似的粉颊,涨起飞红,不由得垂下眼皮,暗中怨道:“你这人怎么啦?连我被人暗算也看不出吗?尽说这废话干吗?”
但虎雄却愈说愈是激动,语气一顿,更加温柔的道:“兰妹妹,我对你的爱心,可表天日,本来在初见之时,我便私自起誓,终生永侍于你的身侧,作为不二之臣,孰料天公作对,今竟要我去苦修二年,来化解蛟脑恶质,这,这实在是令人难过。兰妹妹,你晓得我是多么舍不得离开你啊?若是你肯同我在一起去,又有多么好呢?”
风兰听他愈说愈不像话,恨不得打他两个耳光,或找个地隙,钻将下去!
但目前一动不得,只好将眼睛紧闭起来,给他个眼不见为净。
那知,虎雄竟然是得寸进尺,歪身躺在风兰身畔,一手更抚摸到风兰的酥胸上来了!
风兰惊怒交集,霍然睁目怒视,却因不能转头看不见虎雄。
虎雄一手在她的身上摸索,同时将脸凑近风兰耳边,喃喃说道:“兰妹妹,我实在舍不得你,那小子有那点比我好,兰妹妹竟会喜欢他?前几天我真的气死啦!现在好啦!那小子一走,兰妹妹,你同我一齐去好吗?”
说话之间,虎雄的手,已开始脱解风兰的扭扣,一颗,一颗的,在虎雄是逐渐的接近理想。
但在风兰,却恍似一步步走向了悲惨的命运。
皆因,她从虎雄最后的那句话中,恍然觉悟,自己是中了虎雄的暗算。
那软麻穴,正是虎雄点的,他分明是看出自己对他的冷淡,而蓄意来污辱自己!
这一个惊人的发现,不但令风兰忿怒,同时除却无言的流泪之外,她又能用什么来表示反抗呢?
风兰泪出泉涌,刹时间,泪湿沾枕。虎雄微有听觉,身俯视着风兰泪痕纵横的玉颊,装作诧异的询问,道:“兰妹妹,你怎么哭啦?呀,我明白了!你也不愿意离开我吗?唉!我也是呀!”
说着,恬不知羞的,不顾风兰目中射出忿怒之光,竟而俯首向风兰脸上吻去!
风兰如接毒蛇,羞急怨怒,一齐交作,觉得脑中“轰”的一响,顿时急晕过去!
就在此时,在野外漆黑的官道上,龙渊也正在心急如焚的,连夜赶路!
其实,他没有什么急事,他这么做,只是想远远的离开风兰而已!
原来,上午在白石山,龙渊意外的发现云慧,化装成老婆婆,藏住一旁,被风兰误认为是武夷婆婆。
及至龙渊近前,云慧似有意不愿相见,竟而不待语毕,转身疾走而去!
龙渊自与云慧分别,日常体及,过去云慧对他的种种深情,令人刻骨难忘,恨不得早日重逢,互诉衷肠。
这一发现,诚令他喜出望外,又岂肯坐失良机,轻轻放过?
故此,龙渊对风兰打个招呼,顿时施展绝顶轻功,风驰电掣般追了下去!
两人轻功,龙渊却是强胜半筹,但因起步较迟,相距过远,一先一后,一时也追不上!
而云慧也怪,任凭他在后高叫留步,却似是充耳不闻,反拼出全力,愈奔愈急!
龙渊因此心头更急,想不出她为何不愿看见自己?
眨眨眼,两人先后奔掠下山,越过白石山镇,已来到一片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