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敲了一铁锤,中年男人的双臂立时骨折,呈现出一种极为怪异的形状。还不等中年男人从那山崩般的剧烈痛楚中醒过神儿来,万东的手,便已扼在了他的咽喉上。
中年男人绝不是没有败过,却从来没有败的这么彻底,这么迅猛!好像只是眨了眨眼的工夫,他便败了,哪怕此时已经落到了万东的手里,他都仍旧有些回不过神儿来。
“还狂吗?”万东扼住中年男人的咽喉,冷冷问道。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中年男人不停的打着冷颤,脸上只剩下了一种神情——惊恐!
“连自己的对手都不认识,云天门中怎么净是些像你这样的蠢材?”言罢,万东右掌猛然劈在了中年男人的小腹上。只听轰的一声,那中年男人的元府,瞬间粉碎。苦修多年而来的真气,好似破了的皮球般,顷刻间便泄了个干干净净。
“你……你废了我的修为!?”中年男人惊声尖叫着,状若疯狂。
万东蓦然收紧五指,硬是让他安静了下来,冷冷的道“你要再敢叫,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说罢,万东回头望向那些个官兵,冷冷喝道“都给我听好了,谁敢伤这些百姓一根毫毛,小爷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万东迭发神威,早已将这些官兵给震慑了住,此时哪儿还敢多言,纷纷点头。
万东单手提着中年男人,身形一纵,如游龙在天般的向神雷城内的城主府急掠而去。
城主府还是以往的城主府,只是负责把守城主府的人却是完全换了,再也没有一张让万东觉得熟悉的面孔。至于胡桂,魏通,就更是不知所踪了。
“站住!什么人?”万东刚才落下身形,一群人便涌了上来。
“秦爷!?”还没等万东发话,那些个官兵便发出了阵阵惊呼,一个个全都将一种无比惊异的目光投向了中年男人。
万东冷笑了一声,转头看向中年男人,冷冷的问道“你姓秦?”
那中年男人显然还没有从修为被废的打击中缓过神儿来,神情一派委顿,对万东所说的话,就好像没听见似的。
“你是什么人?快放开秦爷,饶你不死!”中年男人没有反应,那些个官兵却是冲着万东纷纷吼道。
万东一听,这些官兵,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也懒得与他们聒噪,伸手一挥,卷起一道狂风,将他们掀翻出去,带着中年男人,一脚踹开了城主府的大门。
神雷城外,天都国的难民悲惨连天,在这城主府内,却是欢歌燕舞,酒宴正酣!
一个锦衣华服,身材微胖的男人,频频向在座的宾朋举杯,尤其是对坐在他上首的那几位面色高傲的男人,极尽巴结之能事,那一副献媚的模样,直让人倒尽了胃口。
“嘿嘿……孙城主,你要是真心感谢我们兄弟,就让楚小姐与我对饮三杯!”坐在上首的几人中,突然站起来了一个,瞥了一眼娥眉紧蹙,俏面冰寒,坐在酒宴下首的楚云烟,一脸邪笑的说道。
那身材微胖的男人一听,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腾的便将目光投向了楚云烟,高声道“楚云烟,难得张二爷如此给你面子,你还不赶紧来敬酒?”
楚云烟娥眉又蹙,嗓音一片寒凉的道“对不起,云烟不善饮酒!”
“胡说!”孙城主立时拍起了桌子,怒声喝道“喝酒有什么会不会的?你要知道,方才若不是张二爷为你求情,本城主早就将你和那马云良,胡桂一道,下了大狱了!张二爷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却不思回报,连杯酒都不肯喝,我倒要问问,楚雄就是这样教导你这个女儿的吗!?”
听这姓孙的竟侮辱起自己已经死去的父亲,楚云烟立时大怒,呛的一声拔出了随身佩剑,剑尖儿遥指孙城主,厉声喝道“孙立兴,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儿,我爹还轮不到你来评判!再敢侮辱我爹,我斩了你的狗头!”
“放肆!楚云烟,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在造反!”有这么多高手在旁,孙立兴自然不怕,厉声斥道。
“造反?那又如何?就凭你这德行,神雷城早晚毁在你的手中,我宰了你,那就是为民除害!死又何惧?”
楚云烟神色一坚,红唇中爆出一声娇斥,仗剑便向着孙立兴刺了过去。
“哼!女人还是温柔点儿好,太任性,就不可爱了!”那被孙立兴称作张二爷的男人,手腕一扬,竟用一双肉掌,握住了楚云烟的剑锋。
楚云烟娥眉猛挑,催动真气,想要将张二爷的手给剁了,可这张二爷的修为非同一般,一只手竟是如同钢铁铸造一般,任凭楚云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竟是毫发不能伤。
那张二爷冷冷一笑,五指突然发力,楚云烟的手中利剑,立时被生生拧成了麻花儿。
“哈哈哈……你给我过来吧!”毁了楚云烟的剑,那张二爷顺势一拉,楚云烟整个人立时踉跄着跌入了张二爷的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楚云烟立时拼命的挣扎起来,可哪里能够挣扎的脱?一双大大的杏目,直急的流下了泪来!
“张二爷,看来这小野蹄子,也只有您能降服的了。哈哈……来人呐,立即去为张二爷准备一间客房,不得有误!”
姓张的一边摁住奋力挣扎的楚云烟,一边转头看向孙立兴,笑着道“孙城主,这酒,兄弟可就不陪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