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昔板着脸:好什么好,没进步就算了,还退步,还好今天唱的是祝酒歌,要是换首难点的歌,估计她能笑掉人家大牙。
钱孜刚想打圆场,就听见梁昔追问右繁霜:你不是放弃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右繁霜仰起脸,真诚道:为了梦想。
梁昔皱了皱眉:以梦为马,越骑越傻。
钱孜差点没噗嗤一声笑出来。
梁昔看向钱孜:你看,钱孜现在就越来越傻了。
钱孜立刻道:那不能那么说,梦想还是很重要的嘛。
梁昔不赞同,无所谓地耸耸肩:人要是没有梦想,和逍遥自在有什么区别?
钱孜笑了出声。
梁昔坐下来,忽然严肃道:师妹,你要知道,老师虽然不计较,但不会再教你了,你懂吗?
右繁霜点点头:我明白。
梁昔细数她的问题:你在宴会上唱的祝酒歌,因为大家太热闹了,都没听出什么问题来,但是,说实话,我一直在听,所以。
右繁霜认真地听着。
梁昔看着她:按你的水平,按老师的习惯,你应该是没什
么机会再回来了。
右繁霜的心一沉。
钱孜也坦诚道:是,虽然老师今天态度依旧温和,但无论你怎么求老师,老师都不会再认你当学生。
学妹的水平,真的不够格了。
而且是,完全不够格。
在这个世界上,天赋不是唯一的东西。
右繁霜感觉到了师姐和师兄的生疏,这一刻,六年的距离并没有消除,而是在干干脆脆告诉她,有些路,她没机会走了。
照她对老师的了解,老师是一个看上去柔和,实际上却和她的歌声一样有力量的人,不是没有底线的,如果老师身边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老师也不会那么出名了。
右繁霜努力收起失望的情绪,反而仰着脸对他们笑:我来这里的时候,已经想到了,现在只能说是和我想的一样,是我六年前不该放弃。
错了,就是错了。
右繁霜却不自觉地抓着西装外套。
那乐团,她也没资格进了。
一切都是一场空。
却是她应得的。
梁昔也有意疏远道:既然伤口已经处理好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毕竟是老师的六十大寿,现在已经一团糟了,我们不好缺席。
钱孜没说什么,却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