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里能架起一个可支撑人和货物的缆车索道,那么上学的孩子可以不再走十几里山路绕过来,而卖货的村民们也不用背着沉甸甸的东西走那么远,可以省下很多力气,以后也不至于被压价压得太过分。”
“这个地方最根本的贫困就在于没有路,也建不了路。”
索道还没有建成,因为各种方面的原因停工了。
扶贫基金会的人为了资金和人力问题到处奔走,所得到的结果也收效甚微。
原来,她的父亲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小时候的她不能理解,总是在抱怨别人的父亲都有人陪,而她却很少见到他,以至于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差。
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
现在,她从别人口中了解到一些自己不曾知道的,关于父亲的一些往事。
这种感觉,有点窝心,也有点想要泪目。
自从她的父亲过世后,她和妈妈都尽量不再提及这些事,怕的就是会伤心。
但是现在,她站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
突然倍感亲切。
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揣着心事,走路的时候也没有注意脚下,一不小心踩空了。
山路实在太难走了,即便她拼命抓住旁边的野草枝之类的东西,还是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万幸没有伤筋动骨,只有一点不是特别严重的擦伤。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她继续往前走,路过一条小溪时,看到自己这个脏兮兮的样子,想着要不要洗一下再回去。
想到这里,她把身上的那件被弄脏的月白色针织坎肩脱掉,只剩一件吊带裙,然后抓起裙边往上卷了卷,打了个结。
走到比较浅的地方,她光脚踩进水里,俯身撩起一碰水冲洗自己的胳膊和双腿。
刚刚的擦伤都渗出了血,上面还盖了一层灰,被冰冰凉凉的河水冲刷,稍微减缓了一些刺痛感。
洗完胳膊腿儿以后,她摸了摸灰扑扑的头发,想着干脆一并冲洗一下吧,不然回去了那个水龙头的水流小得可怜,接半天才能接一盆,她的头发又长,洗一次很麻烦。
天渐渐暗了下来,她洗完以后解开裙子挽的那个结,拿起衣服准备离开。
可是刚一转身,就把她吓了一跳。
高大的男人长身玉立,慵懒地靠在一棵大树旁,嘴里叼着一根随手摘来的狗尾巴草。
落拓又潇洒。
“吓死我了。”她拍拍胸脯,“你怎么来了?也不出声就站人身后,真的是……”
男人低低笑了笑,将狗尾巴草拿下丢到一边,缓步走来。
他的声音混合着身后清澈河水的流淌声,透过夜幕抵达她的耳底。
“本来只是四处走走,结果没曾想在这样美丽的夜晚,看到了这样的场景。我还以为是哪位仙女在洗澡,怕出声惊动了她,又消失在我眼前。”
“让我遍寻不到。”
作者有话说:
大戈:这手段很眼熟,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手段。
老谢:招不在鲜,好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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