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后血色冰唇,碰上了裴靳禹炙热跳动的脖侧血管。
裴靳禹眸沉入水,极轻地吸了一口冷气。
明明怀里的南朵朵只到他的肩头,明明这样的姿势亲昵又热切,可是,两人的状态,却好像成了供奉与祭祀,他成了心甘情愿仰望,而那个冷眸威慑的小丫头,成了高高俯瞰睥睨的王。
这和一千年前南朵朵暴走的那次何其相似!
“嘶!”
像毒蛇在耳边吐信,凶兽猎食发出的危险呼吸,让裴靳禹的浑身都激起了微微的颤栗。
他忽然有些开心这丫头,真的生气了!
无情无绪冰冷淡漠的她,为自己,愤怒到发狂!到暴走!到血性失控!
他勾了勾唇。
伸手,环住南朵朵纤细的腰。
在命在旦夕的这一刻,居然还噙着笑,俯身在南朵朵耳边低唤,“朵朵,来。”
南朵朵红色的双眸骤然又深沉嗜狂了几分。
血牙终于穿破那紧实火热的皮肤,探到了那最后一层萦绕蛊惑血腥的薄膜上。
这种缓慢而尖锐的刺痛,让裴靳禹莫名有一种与南朵朵融为一体的诡异的兴奋感。
黑眸愈发灼亮,半脸上本已浅淡的魔气,竟又复而重生,在那绝美的面容下,一点点地游走起来。
他按住南朵朵的后腰那一点点窝陷的地方,试图将她往自己怀里更深地暗下去。
南朵朵终于一动,发出了嗜血而狂乱的低||吟。
裴靳禹笑了起来,手中传承,浑厚而缓慢地荡开金光光晕。
只要……血管破开,传承祭出,那么……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声暴喝,打断了所有的动作。
余盛站在门口,一脸阴晴不定地看着房内的两人,随即伸手一指,“郑文跑了!”
南朵朵果然瞬间回神,毫不犹豫地推开裴靳禹,扫了他一眼,随即一个跃身,从那边洞开的窗户跳了出去。
居然一点留念都没有。
裴靳禹站在原地,半晌,转脸,看向余盛。
目光如鬼。
余盛却不怕,反而走进来,看了一眼满屋的狼藉,又看了看裴靳禹,才摇头道,“你疯了,那可是朵南王,想趁着她吸血的时候下血祭,不怕她杀了你?”
第五百七十章 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血祭是什么?
以血为咒,一方成为另一方终身的奴仆,不得背叛不得欺骗。
裴靳禹垂眸,没有言语,然而在这个唯一能看穿自己的鲛人面前,他却没了之前的隐忍与掩藏,露出了一丝颓然。
余盛叹气,拖他到沙发边坐下,说道,“我知道你心急,可是你俩现在这种状态,任何一个异动,只有更多猜忌和怀疑,你心性千年坚韧,怎么到这个时候反而忍不住了?”
裴靳禹靠在沙发背上,单手曲起手臂盖住眼睛,依旧没有说话。
黑色的魔气从他眼角丝丝蔓蔓地张扬开来,比之前更清晰,更狰狞。
余盛倒了杯水,朝里头放了个净化咒,递给他,继续说道,“你们刚刚的对话我听到了,那个郑文明显是激怒你,你怎么还会上当?”
裴靳禹喝了一口水,心底的狂躁顿时平息不少,缓了缓,摇头,“说不出来,我知道朵朵还有事情没告诉我,直觉她是在袒护那个魔尊。”
南朵朵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