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朗西斯的蛇尾顿时爆裂,血花在半空中绽放,他忍不住出痛苦的吼叫声,可惜声音完全消失在无音结界内。
教堂的浮雕被强烈的劲气崩灭,大门不停晃动,可惜在黑暗之下显得极为平静,这个世界陷入了无尽的寂静之中。
一只苍白的手上燃着一抹血焰,从佛朗西斯的额前传入,随着螺旋线的气劲飞扬,他的头颅炸成了碎末。
薇薇安静静地站在血月之下,血花沾满了教堂惨白色的墙壁,上面的天使浮雕宛如一只只恶鬼,看起来狰狞无比。
她轻轻扬起头,脚下的血色火焰向前流泻,将地面上的尸体烧成了灰烬,死亡和杀戮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长,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高耸的塔楼之下,血光倾泻而下,一个高大的男人不停挥舞双臂,修长的胳膊仿佛在演奏一场奇特的音乐。
他的眼瞳蓦然睁开,停下胳膊,皱了皱鼻子,笑道:“差不多应该结束了,只剩下最后一个猎物了。”
最后一个猎物从不远处缓缓走来,他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长袍,静静地走在街道上面,脚步和地面碰撞,出塔塔声。
林重的头颅扬起,血色的月光,从黑夜的上空落下,将他脸颊上的小丑面具染上了绯色,面具上那张巨大的血吻,看起来狰狞无比。
尼禄的心脏轻轻颤动,不知为何,他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在向他逼近,或者他在逼近那处危险的源头。
曾经有一位哲学家说过,死是伟大的激情,惟一纯洁、美丽的线路。
为了让美丽和纯洁降临人世,林重决定制造一场死亡,让这个被阴影笼罩的世界,多出一份纯洁和美丽。
尼禄一步步走着,却感觉到声音在渐渐消失,他的呼吸声还有他的脚步声,一切的一切都在消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尼禄有些惊异,他望向四周。
这里是布鲁克林东区的国王街道,前方是这座城市中的第五大建筑,幽灵塔楼,传说塔楼附近死过很多人,因此人们死后的魂灵变成了幽灵。
塔楼的上方空无一人,但尼禄却感觉到,有某种生物正在盯着他,他的心脏有种独特的压迫感,压迫感让他的血流有些凝滞。
哒哒哒。
奇特的脚步声响起,黑暗中,一道阴影浮现,阴影修长无比,从塔楼的门前延伸到他的脚下,如同一把尖刺。
尼禄抬起头,望向塔楼的门前,他隐约看到一张惨白的面具,面具的嘴部有一张血色的大嘴,大的惊人。
他感觉到背脊有些凉,皮肤上的汗毛竖起,扑通扑通,心脏的脉动度增加,冷风吹来,将他额头上的冷汗吹走。
“人类潜意识里畏惧的并非身体的死亡,而是对恍惚没有来过此世充满了隐忧。”林重的声音缓缓响起。
在冷风中飘荡,吹拂到尼禄的身前。
“你是林重,你要杀我?”尼禄的声音中闪过一丝畏惧,脚跟向后一动,身体上的肌肉略微僵硬起来。
“死亡是将存在与其他一切连接起来的唯一要素。预见死亡的人既不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再把自己局限于自己亲近的人里,因为他已准备好将自己交给天空,自由地玩耍。”林重笑。
“你在说什么?不要以为我会怕你,上次我也没有用出全力。”尼禄挺直胸腔,暗自运起体内的熔火之力,将身上的十三度血完全激。
他身上的肌肉飞膨胀,从胸腔到他的腹部,延伸出粗壮而有力的花纹,血色的花纹,美丽的可以绽放成花朵。
十三道血色残翼从尼禄左背脊延伸而出,羽翼的长度由上而下以此递减,最长的羽翼是三米,最短的羽翼是两米。
尼禄的眼瞳被血光包围,在黑暗中就像大红灯笼,如果被人看到好以为找到了世界尽头的红宝石。
“你出生了,没有犯罪,然后被判了死刑。”林重举起右臂,右拳之上燃起幽兰色的魔火,他的眼瞳却漆黑如墨。
十二对漆黑如墨的龙翼从他的背脊延伸而出,将血色的月光全部收拢,国王街道陷入黑暗与寂静。
“白痴!死吧!”尼禄大吼,但声音却布出来,仿佛消散在黑暗中。
他的身体就像笔直的血线,在十三道残翼之下,轰向林重所在的位置,血色的残翼收拢出三百米长的血色长刃,周围延伸出黑色的飓风。
由直插天际的云端,落向幽灵塔楼的前方,黑夜被血线划开,却没有出痛苦的叫声,它沉默不语,任由人伤害它。
这是它最后的温柔,或许对于一些将死之人,它总是这么温柔,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这可能就是命运。
命运的轮转,总是带来希望和绝望,有的人是希望,有的人是绝望,看似希望中的绝望,看似绝望中的希望。
林重的十二对龙翼上下震动,就像蜂鸟的翅膀,快得无法预测,或许只有找一只蜂鸟,才可以真正比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