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没有往深了纠缠,而是把她带回车上。
车子还没启动,慕香染木木的低眉看着自己的手,道:“宫夫人希望我们好,希望我们陪着孩子,和和乐乐,你一定要把你自己的这条路走到底,不顾我也不顾孩子么?”
转过头看了他,“霍骁已经这样了,霍氏也已经这样了,你还是要继续么?”
终究还是谈到这件事了。
每次提到这个,宫爵脸色都好不了。
“说到底,还是心疼霍骁了?……这条路只有一路到头,他又没死,你急什么?”他话语间透着平时很少有的冷漠的咄咄逼人。
慕香染刚拧眉。
他看过来,“还是你觉得,我宫家死了那么几个人,就该肚子咽下这份憋屈,我父亲是被霍氏活活逼死的,难道我这个大活人什么都不做,就是正确的了?”
是啊,明知道有仇,却什么都不做,难道就正常么?
所以他现在就是这样,他没办法什么都不做,又没办法因为做这件事而失去所有。
要说他贪婪和自私都可以,他自认还有这个贪婪的资本。
慕香染也知道这些道理,所以这件事,依旧没什么可谈的,但是蝴蝶的事,她就是怪他。
靠回椅子,淡声,“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想吃饭。”
车子在一家餐馆前停住的时候,她怎么都不下去,倔强的盯着他,“我说了不想吃饭,你不送我就早说,我自己打车回去!”
宫爵眉峰皱了起来,可终究没有责骂,一切脾气都隐忍下来。
如果说他有贪婪和自私的资本,那么面对她的一切隐忍也都是该他的义务,谁让他非她不可?
不过,把她送到滨河苑,宫爵自己也下车了。
她停住脚,“你别跟着我,我今天不想看到你,也不可能让你进我家。”
但她的话显然被人当做耳边风了。
所以她在电梯外转过身,拧眉瞪着他,“你听不懂人话么?我不想看到你,你现在从我面前消失,行不行?”
宫爵不为所动,只是看她又来气了,眼圈又红了,心头也跟着紧了紧。
就她这个样子,女儿今晚昏睡不吃饭,她自己也会跟着不吃的挨饿,说不定还得惩罚自己好几天,他能放心?
所以,他一路跟着她走近电梯。
慕香染气得直接抡起包就往他身上打,谈不上用力。
但是有一下打到他脸上了。
男人一张脸侧了过去,她可以看到他下颚绷得紧了紧,但脾气仍旧是隐忍着,转过来看了她,“我送你上去,你休息了我就走。”
“说了我不需要!”她气得声音都提高了。
“我说要就要。”他一副霸道独尊的姿态,伸手按了电梯。
电梯到的时候,慕香染进去了,然后反手推他,倒是差点把自己撞在电梯缝里夹到。
宫爵看她吃痛皱起眉,脸色也一沉。
她推他的时候,反而被他一把捉了手,顺势就一下子把她压在了电梯墙壁上,双手被举高按着,“你是觉得我忍耐力很好么?我要你一向不挑地方的,
你还不知道?”
慕香染不动了,因为他真的靠得很紧,身体狠狠抵着她,再往前一点就该吻上了。
她安静了,电梯也就到了。
宫爵带着她走出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