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冷夫人确实不太道德了。
“看起来,我总有一天必须离开的。”魏悦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了笑,“否则,我自己都过意不去,怎么能去拆散他们?”
慕香染微蹙眉,“苏澈也出生了,霍敬一点都不知道这些事,你打算怎么办?”
叹了口气,魏悦很无奈,“我对他,谈不上感情,我也不愿意伤苏夫人,就算哪天我走,苏澈我恐怕是带不走的,我也不忍心让他受苦,不忍苏夫人伤心。”
谁都想了,唯独忘了替她自己考虑。
慕香染知道的,她总是这样,一直以来都在为别人着想,都在为别人付出。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惜和宫爵走到这一步也不愿意伤魏悦,不愿意牵扯霍敬。
“冷瞳情况不太好,是么?”魏悦忽然问。
看,她又开担心冷瞳了,她自己可刚出月子。
慕香染瞪了她一眼,“你先把自己身子养好,冷瞳再怎么样也有苏牧照顾着。”
可魏悦略微低眉,“她变成这样,有我的责任,如果我去告诉她,孩子不是苏牧的,我和苏牧从未有夫妻之事,她的病大概就会好转了吧?”
她考虑了多个方面,还是道:“你还是好好养着吧,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你去告诉冷瞳了,万一冷瞳找上来,怎么应付苏夫人,还有霍敬,他要是知道孩子不是苏牧的,能不多想?现在霍氏这个样子,就别添事了!”
说的也是。
魏悦只能笑一笑,“忽然发现,我引出来的事情,回过头我无能为力。”
“什么叫你引出来的事?如果不是你,苏牧早被苏夫人打死了,两家肯定鸡飞狗跳,你才是功臣呢!”
正说着话,苏牧敲门进来,看了慕香染,略微颔首朝门外,道:“他来了,在楼下呢!”
苏牧和宫爵兄弟感情那么好,肯定知道宫爵和她现在处于冰河期,比冷战还没有进展希望,几乎等于断了关系的状态。
又道:“他最近每天都特别忙,每天也都疲惫不堪,但今天倒是精神不错!”
慕香染笑了笑,“你想说他是因为要过来探望魏悦,所以特意打扮精神了一些?”
苏牧瞥了她一眼,“别歪曲,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宫爵和他熟也不和魏悦熟,过来这里,当然是因为知道慕香染在,可以和她见面。
的确如此,除此之外,他竟然都找不到和她见面的理由了。
慕香染只得笑了笑,看了魏悦,“那我先下去了,不出意外的话,晚饭在你们家蹭一顿,一会儿还上来和你聊天!”
从卧室出来,下楼梯,还差几阶的时候,可以转过头看到客厅的方向。
苏夫人应该在照顾她孙子,客厅里只有佣人在上茶,男人背对着站在窗户边,看样子是烟瘾犯了,但家里有孩子不能抽,正抬手猛按眉头,单手还插在裤兜里。
从背影看,是看不出他疲倦的,依旧那么挺拔伟岸,光看一个身材也让人觉得全身都是迷人的荷尔蒙气息。
她刚走进客厅,男人就转过身来。
慕香染几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见她的瞬间,眼里的神色都温和了不少。
在她走过去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他也迈步朝她走来,什么都没说话,只是忽然抱着她,抱得有点紧。
她双手抬了抬,又想放下,最终是落在了他结实的腰上。
略微打趣,“这是在别人家里呢。”
让他注意点形象,结果他埋头在她肩上,很不客气的一句:“我知道,如果在自家家里,你现在已经衣不蔽体了。”
“……”她听不出这句话里的玩笑含义,说明他是认真的。
所以微蹙眉。
他却松开她,一脸不悦的低眉道:“不用提醒我们分手了的事实。”
提到那两个字,他神情很不好,过去这么久了,他自己默认的事情,好像和懊悔,又好像很心痛。